“南宫世修有何为难?他的武功该在你数倍之上。”她言语试探。
苏皖果然上当:“难道王妃真的不知道吗?王爷为了王妃,似乎身中剧毒。”
她蓦然转身,飘到苏皖面前,星眸如电,盯着苏皖:“府里还有谁知道王爷中毒武功尽失的消息?”
苏皖知道她会武功,却从未想到过她的武功竟这样的好,红唇微张,双目圆睁,呆愣愣瞧着她,竟是忘记了回话。
她自己也惊呆了,没有想到功力竟然又增长了许多。
夺魂蛊兰不为人知的奇效就在于此。
“我,我,我也是猜的。”苏皖打了个冷战,结结巴巴地蹦出一句。
杀机消褪,缓缓转身:“苏皖,我知道你对王爷一片深情,只是不要让你的深情成了别人利用王爷的利器。”
回到西暖阁,她坐在窗前愣,红婵端着花瓶走进来,诧异地瞧着她:“好好地又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凝视红婵,轻声问:“红婵,我真的喝了他的血?他真的火化了叶婆婆吗?”
红婵见她前言不搭后语,唬了一跳,忙跪在她双膝前,手掌覆在她的额头:“小姐,你可不要吓唬奴婢?你这是怎么了?是哪个该死的在你面前嚼舌根了吗?”
紧握红婵的手,星眸闪亮:“红婵,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就告诉我一句实话,王爷究竟为什么要火化叶婆婆?”
“难道小姐真的魔症了不成?火化叶婆婆的时候小姐明明是知道的,而且还亲自点的火把啊。”
她努力回想,脑子里却如钻进了万只蚂蚁,疼痛难言。
看她瞬间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红婵吓坏了,泪盈于眶:“小姐,小姐......”
她勉强笑笑:“我没事,躺一会儿就好。”
红婵服侍她躺下,小心翼翼陪在一旁,偷偷落泪。
星眸紧闭,脑子里一会儿是奶娘躺在柴草之上,自己一身缟素点燃了柴草,一会儿是白昶的冷笑和宝剑刺进胸前的痛。
只觉耳畔冷风烈烈,脚下浮浮,一会儿再云端之上,一会儿又在又在幽暗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南宫世修闭着眼靠在床头的栏杆上,微凉的大手紧握自己的小手。\
她才动了动,黑眸蓦然睁开:“你醒了?怎么样?”
俊面关切之情,只怕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凝视他的眼神,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红唇浅笑:“我没事,皇上召你何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扶着她坐起,他淡淡地说:“也没有什么,时间不早了,晚饭想吃点什么?”
星眸落在跳跃的烛火上,才现已经是晚上了。
素手落在师傅留下的药瓶上,星眸瞧着他英俊却略憔悴的脸庞:“你怎么样了?”
他微微一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赤脚下床,走到桌前,缓缓倒水,他跟到中厅,几分呵责:“想喝水说一下好了,红婵那丫头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话音未落,她举着水杯递到他面前,白皙的掌心托着一粒丹药:“静音师太说了,夺魂蛊兰作时不能自行运功避毒,那样会更加痛苦,这粒丹药可以缓解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