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终究不甘心。
“若有别的办法,难道我会眼睁睁看着她一身犯险吗?王爷怎么就不相信白慕之和白沐衣两兄弟呢?言尽于此,时间不早了,告辞。”文妃的眸色意味深长。
答非所问。
黑眸凝视文妃的步伐,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敢问娘娘和墨离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如此为她筹谋算计?”
文妃的脚步停住,背对他,音色如一缕幽灵:“若她果真是萧雪晴的遗腹子,无论是你父皇还是你,都是一场无法继续的孽缘!”
他怔怔地立在原地,眼前晃动着婴儿的笑脸。
那是萧雪晴的女儿,应该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墨离是,霓裳不是。
这样的安慰有时候真的只是自欺欺人,相似的相貌依旧是埋在他内心深处的阴影。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也不能想下去。
因为他的身边还残存着她的体温。
守宫砂渐渐褪去时她的羞涩与美好,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
终究,他妥协了。
三天后,昭告天下,刺杀湘妃的逆贼被凌迟处死,而她,萧墨离,安睿王妃,却成了白府的座上宾。
三天后的清晨,初夏的阳光略有些刺眼,他站在丞相府的牌楼下,目视轿子落在高阶之下。
她一袭白衣,袅袅婷婷。
他不知道是谁说服了她,又是如何说服了她,总之,她还是出现在了丞相府前。
站在丞相府前,仰头看着丞相府三个大字,她现,自己竟从来没有从正门走进过这座府邸。
原来,曾经一直不是什么小姐,而是白昶精心淬炼的一把杀人的工具罢了。
她终究现了他。
回眸,四目相视。
心痛,无颜相对。
她回对身边的两个丫头嘀咕了几句,提罗裙缓步走向他。
天涯咫尺,是她和他此时最真的心境,也是最凄凉的无奈。
“你,怎么样?”
“你,怎么样?”
他和她异口同声,短暂的沉默后是相视而笑。
原来早就同心相吸,只是被那道鸿沟隔阂。
“你要小心。”万语千言也只剩了苍白无力,黑眸闪闪,他倏然转身,不敢再看一眼面前精致秀美的小脸。
明知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她还是故作轻松,点点头:“你也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提防白云霓和绫罗,照顾好我的红婵。”
“你放心,红婵傍晚就会到丞相府,你可还有什么需要吗?”
她缓缓摇头,需要的太多也没有什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