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老夫观察增加一倍。”“胡先生,买卖是什么?就是交易。我们征税是以交易额为基点。虽然每笔交易额的税收少交了三成,但是交易数量的增加,意为什么不言而喻。打一个比方,一家客栈以前每天的入住率是百分之30,而现在的入住率是百分之60.表面看税收减少了三成,实际上增加了4成。如果这家客栈的入住率达到百分之百,我们的税收能增加9成接近一倍。”
“葛大人,没有想到你对商业买卖如此精通,老夫佩服!”“扯淡,这就是数字游戏,没有什么奥妙。这两个月周村的客栈增加4家,饭馆增加了20家,至于其他的买卖活动不在其数。我估计明年开春,周村的税收会发生井喷的现象。如果不出现任何波动,我们的税收至少要翻5倍不止。若是达到预期目的,我要全部减免周村县域的农业税收。”胡伯庸闻听倒吸一口凉气。
“大人,你能想到的问题,难到上面想不到?”“这就是朝廷的昏庸,大清的农业税是重点,对于商业税收向来不重视,更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周村整体上缴赋税的额度是不会改变的,这就是我敢于在巡抚大人面前立下军令状的原因。”“大人,你减免县域农业赋税,必然震动朝野,可喜可贺呀!”“震动朝野,我岂不是白痴?”“老夫愚钝了,枪打出头鸟,我是高兴过头了。”
“即便减免农业税收也不能声张,就算本官为老百姓着想。即便用商业税收弥补农业税收,也要不显山不露水。”“大人精明,公开宣布会树敌太多,日后这件事情我要安排的更稳妥。”“我们不谈这个了,胡先生,周村第一大户周鑫成,已经不可能再惹麻烦,其他几位你了解的如何?”胡伯庸道:“有一个人值得关注,”“谁?”“钱庄掌柜林祖仁。”“他有什么问题?”
胡伯庸沉思道:“根据我侧面了解,林祖仁于光绪20年,从京城来到周村开了一家钱庄。不到两年林祖仁便成为周村最大的钱庄。便面看他没有周鑫成显赫,其实他是周村最大的富翁。”“此话怎讲?”“林祖仁的宅院占地50亩,下人、家丁就有150多人。据陈俊私下说,林祖仁在四里八乡的土地就有上万亩,据说青岛也有买卖,至于干什么买卖不得而知!”
“葛兄,胡先生说的没有错。林祖仁有一支押银队,大约50多人。有一次我看见了他的镖队人员各个彪悍,以我的观察判断他们都会武功。听说最近林祖仁购买了一批步枪,装备押银队。据衙役说林祖仁的押银队,白天很少路面,即便出动也是晚上出去夜里归来,外人很少见到他们的真面目,所以这个林祖仁很值得关注!”“他是京城来的,身上有很多蹊跷的事情,肯定有故事。单峰,监视这个人!”
隆冬季节,一群人在周村西侧的唫河劳作。尽管是隆冬季节,白天周村的气温也在零度以上。唫河南部走向流经周村注入北部的孝妇河,唫河是一条季节河,冬天河水如同一条小溪汩汩的流淌。唫河西侧一大片滩涂,县衙劳改大队正在劳作。劳改大队的成分有在押的犯人、衙役里的大烟鬼和赌徒,此外还有周村被查封后烟馆、赌场里的打手。周鑫成和几名属下被判3年监禁,此时也在劳改大队接受改造。
“葛兄,目前劳改大队人数308人,分成6个队。”单峰陪同顏家康视察介绍。“报告葛大人,侦缉队第一小队长王二牛,在此执行看押任务,请葛大人训示!”王二牛跑上前举手敬礼。“王二牛,本官就是来看看,继续执行任务!”“是!”顏家康和单峰并肩巡视,无意中看见了周鑫成。“罪犯叩见葛大人!”周鑫成跪倒在地。顏家康笑道:“周鑫成,你在这里怎么样?”
“葛大人秉公执法,罪身感恩戴德。没有杀了罪身,没有抄家、没有株连九族,罪身原做牛马报答!”“你知罪就行,本官不会赶净杀绝。如果你表现好,我会减免你的罪行!”周鑫成再次谢恩!顏家康对于周鑫成的处理,可谓是史无前列,并在周村引起巨大凡响,至此,顏家康的威望再一次飙升。
“葛兄,我不明白在这里筑坝,圈出这一片滩涂地何用?”“种水稻?”“种水稻,谁来种!”“我打算让前任知县谢连成来种水稻!”单峰笑道:“开什么玩笑,前任知县来种水稻,怎么可能那?”“单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我相信事在人为。”“有意思,我到想看看前任知县是如何种水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