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特别傻,但是转念一想,我还年轻,年轻的时候做一点傻事是可以原谅的,冲动一点也是可以的,你看还是有很多的校友在X大树洞下吐槽一些看起来无关痛痒但他自己觉得严重的事。
所以我写个情书,应该算合情合理吧。
由于从来没写过这种东西,昨天在网上查了一整晚,看了各种风格的情书,有奔放的,有内敛的,有口水的,虽然有些还是很感人,但都不适合我。
我觉得我要写个很特别的!
每个写情书的人都这么想。
早上七点还能起床并一点困意没有,我表示很佩服自己,随便塞了两篇面包后,换了衣服就去了学校的文具店。
可能是现在写信和情书的趋势已经远去,所以这店里的信纸屈指可数,而且一点也不可爱。
正当我随意挑选时,忽然有人在身后喊了我的名字,我转头看,是唐朔,站在柜台那边付钱,手里拿着实验纸。
他见我蹲在地上,把纸放在桌上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问:“买什么呢?”
我放在信纸上的手,默默地移开,移到了上排的笔记本上,并顺手拿了一本:“这个。”
他二话不说,把我手上的笔记本抢走,我看大事不妙,伸手就要抢,可惜蹲得太久,双腿发麻,想要抓住她,却趴在了地上。
他掏钱给老板时,我迅速跑了过去,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我自己来就好。”
老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听他说:“不要管她,找钱吧。”
我伸手抓住唐朔的手,觉得不对,又伸手抓住老板的手,还是觉得不对,最后抓住了那张钞票。
这场戏最后败在老板一个“别给我搞事。”的眼神中,他不耐烦地一把抢过钱,迅速地把零钱找给唐朔。
我拿着并不想要的笔记本,抽嘴角。
离开店后,我们本该分道扬镳,不料唐朔却在我身后跟着,我想或许他还有其他事吧,可几分钟后却发现,他确实是在跟着我。
因为我去超市的卫生巾区,他也跟了上来。
我转头看他,问:“跟着我干嘛。”
他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哦了声:“说吧。”
接着我从架子上拿了一包卫生巾,在他眼前大胆地翻看材料和尺寸,本是想用这种私密的事吓跑他,可不料他的段位实在太高,完全脸不红心不跳,倒是我在不好意思。
于是我把东西放回原位。
唐朔:“这边人多不方便,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去楼上吧,那边……”
“周小以。”
又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们纷纷转头看,看到了架子那头的何澄。
我的妈,怎么这么巧。
为了表示我是清白的,我悄无声息地远离唐朔两步,接着对何澄打招呼。
她笑笑走过来,路过唐朔时,目不斜视,仿佛没有这个人。
如今的何澄,已经能让我心情大好,不管她做什么,甚至这样简单的遇见,都能让我觉得,今天应该诸事都顺。
我笑着看她,问:“来买东西吗?”
她晃晃手中的创可贴。
我疑惑:“你受伤啦?”
她摇头:“给你的。”
我再次疑惑:“我?”我愣愣看她:“我受伤啦?”
这句话问的真是智障,果然何澄笑了一声看我,说:“昨天你的手挂到窗户了。”
我恍悟,那只是不小心而已,而且并没有割破。
我把我挂到窗户铁片的手背放在她眼前,示意她并没有伤口。
可她却说:“所以给你买一盒,防着。”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现在她给我买东西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虽然都是生活的小用品。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这种事的,反正我已经被她的细心迷得神魂颠倒。
我们俩你侬我侬的对话被唐朔的一声假咳嗽打断,我才想起还有这么号人,怪只怪何澄把我的视线全挡住了,于是我把头探出去。
“你怎么还在这。”
说完我觉得有些不对,觉得自己有点刻薄。
说实话我们是和平分手,并且他实质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我还听说他在物理班帮我说了好话,而且我这么躲躲闪闪的,看起来还有舍不得他的嫌疑,另外,我手上的笔记本还是他付的钱呢。
于是我调整了一下语气,露出一个笑脸,对他说:“你有话对我说啊,不用上楼了,就在这儿说吧。”
唐朔支支吾吾,大概是明白我不会和他上楼,似乎有些妥协,但还是看了何澄一眼。
我站在何澄身边,十分亲切地挽住她的手,说:“自己人,不用介意她,说吧。”
唐朔痞痞地勾唇一笑,又看了一眼何澄,接着上前一步,站在我面前,说:“我们和好吧周小以。”
我愣:“啊?”
唐朔:“嗯。”
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