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说别的?”樱桃轻舔一下有些干裂的唇,不知怎的,几乎是核桃这话一说完,她就直觉的感到,这事似乎跟岳贵有关连。
她以前怀疑那场火灾时,也怀疑过岳贵的死。只是岳贵死前,她还没有穿越来这里,具体是个什么情形几个姐姐也说不清楚,所以一直也没有个说法。
“再没了。四婶走后,我就觉得想咱爹咱娘了,又怕在家门口落泪再叫大姐看见,就跑去了村头。哪想到,却正碰上你和三姐。”核桃缩着身子,偎进樱桃怀里:“四姐,你说咱爹咱娘真的还活着吗?他们在天上看着咱们?”
“是的呀,他们在看着咱们的,所以不要哭......”樱桃有些心不在焉的应着。心里想着,四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这话,虽然听上去很奇怪,可是细想,却也并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实在也叫人无法捉摸。
虽想不出什么来,却又放心不下。正常的人,谁会去问那么一句奇怪的话呢?而且为什么还要问家里最小的核桃,还要支开她身边的人,还要叮嘱她不要说出去?所有的这几种再加上四婶给她的那种感觉,促使樱桃大胆的做了个最坏的猜测。
假设岳贵的死是人为的,假设这种人为,吕爱芬也是参与其中。那么,她问核桃的那句话就可以解释的通。可是为什么呢?
岳贵再不济也是吕爱芬的夫兄,而且依樱桃的了解,岳贵为人不错,人缘向来是好的,不会得罪人,吕爱芬为什么要杀掉他呢?樱桃对这件事一直以来的猜测都是,岳贵的死和樱桃的火灾都不是偶然,而且这两件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
现在做了岳贵的死那件事的假设,那么也就是说吕爱芬很有可能也是放火的那个人,她又为什么要放火呢?再说,樱桃明明从三婶那儿已经找到了二妮所说的衣服,这件事就不可能是四婶做的。
那么,没有杀人动机,那件衣服又是在三婶那儿,这件事没理由要怀疑到吕爱芬的头上去。
樱桃轻轻晃晃头,伸手揉上太阳穴。仅凭一句比较引人怀疑的话就想出这么多来,她也真是够不容易了,都可以去法证司做事了。
“四姐?”核桃还在眼巴巴的望着樱桃。
“乖。”樱桃朝她露出个笑,轻轻的揉揉她的两片脸颊:“四姐帮你想过了,没什么事。不过这事别再跟别人说了。”
“嗯”核桃听话的点头。
这时,屋里传来米桃的声音:“樱儿!带着核桃进屋来吃饭!你丫也真懒到家了,端个饭也要躲在院子里偷懒!”
“哦!就来了!”樱桃连忙应声,牵着核桃进屋去了。一个是她的三婶子,一个是她的四婶子,真希望这事最后水落石出的时候,与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
吃过饭,收拾了桌子,又洗了碗筷,几个姐妹便开始准备去临海村的事。
杨桃和米桃在搜集家里所有的竹篓子,棉桃把家里的锤头,铁杵之类的都带上,樱桃和核桃趁着这个空儿把家里的鸡猪鱼兔都喂了,顺便又给蚯蚓们淋了些水。
又过一会子,秋山带着竹篓子来了,几个姐妹才出,留下杨桃在家养伤看家。
路上,棉桃开秋山的玩笑:“秋山,我看你家的活儿没怎么做,倒净做我家的活儿了。整日跟着樱儿又是上山又是下水的,路跑的多,辛苦钱却没有一个。”
“嗨,我家的活儿有秋红在呢,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我愿意跟着樱儿哩,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新有趣的事儿?”秋山拍拍胸,他这回跟着来,主要任务是往回扛‘海蜊子’。那东西,太沉了,姐妹几个恐怕得两人才能抬得动一只篓子。
“那怎么行?你呀,得叫樱儿给你工钱!”米桃笑嘻嘻的瞄一眼樱桃:“她呀,有钱着哩。”家里就那么大一点地方,樱桃藏了什么,心细的杨桃和米桃怎么会没现?只是都不说罢了。
“你们这是两个什么姐姐?”樱桃懒懒的瞪了米桃和棉桃一眼:“是不是看我存了一点辛苦钱,气得慌?”说着,轻轻的哼起来:“好似你们谁没有似的,只不过藏的比我好,我没找到罢了。”棉桃那里有私房钱樱桃是肯定的,米桃那里有钱,则是她猜的。去邻村伺候那个娇小姐时,一月一两银子的月钱,当时人家那么大方,才满一个月,就又加了一两的过年钱,这中间的时候里,又怎么可能小气的一分打赏钱都没有?
米桃一听樱桃那么说,就上了当,立马瞪起眼来:“你咋知道的?你是不是拿了来?快说!”说着,要上前揪她耳朵。
“啊呀,三姐!”樱桃笑着躲到棉桃身后去:“三姐快救我!”
棉桃呵呵的轻笑:“好啦,好啦,她是开玩笑的,你也真信,这回露馅了吧,二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