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期间郑校尉曾来到住所,与文斌商议一番后,便匆匆离去,留下十余名士兵守卫此地。
傍晚时分,东景县县丞前来面见文侯,想邀请文斌前去赴宴,可是文斌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县丞的好意。不久之后,几道菜肴由三名衙役送来,随后逐一放在食案上。
衙役们离开后,文斌看着眼前的粗菜淡饭,一时间不禁百感交集。他实在想不通,郭县令为何不愿助其一臂之力?是发自内心,还是因被迫而言不由衷,这些问题急需解决。
翌日,一众官吏随同文斌前往堤坝进行巡视,直到申时,文斌才回到居所。这段时间里,文斌与郭县令对铲除贪官污吏一事只字不提,彼此心照不宣。
文斌刚踏进屋内,一眼就看见刘军的身影,大喜之下,他连忙朝刘军走去。
为脚步声所惊,刘军立刻转过身,待看清来人后,赶忙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属下见过文侯!”
“刘军!可有消息?”文斌有些兴奋地说道。
听闻此言,刘军没有立即回话,他先是朝外看了看,之后走到文斌面前,这才低声说道:“回禀文侯!属下幸不辱命!的确有消息!”
“哦!速速道来!”
“关于郭县令的情报,与往日并无不同,至于他的家眷则有蹊跷之处!”
“什么蹊跷之处?”文斌看了刘军一眼,同时急促地问道。
“回禀文侯!五天前,郭母携带幼孙离开东景县前往外地,郭县令对外宣称,是前往玥州游玩。实则不然,根据明卫打探,其实祖孙二人是在上香途中,被人劫持!”
文斌闻言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说道:“此话当真!可有真凭实据?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容有失!”
“回禀文侯!说来也巧,有位明卫兄弟曾亲眼目睹此事,他今日从外地归来后,说起这件事。这位弟兄当时并未认出被劫之人是谁?若不是经几位弟兄提醒,他都想不起此事!”
说到这,刘军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等通过打探,了解这祖孙二人外出时所穿的衣裳,并且还派人前往广录寺打探,最终确认被劫之人正是郭母及其幼孙!”
听闻此言,文斌在屋内来回踱步,时而抬头朝外看去,时而低头细语不断,直到刘军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他才停下脚步。
“文侯!下一步该怎么做?”
“刘军!你安排人在城内散播消息,相信此等重大消息会在最短时间内传播开!切记一点,不得暴露自己!另外,再调派人手,搜寻祖孙二人的下落!”文斌转身看向刘军,正色说道。
“属下遵命!若是没有其它吩咐,属下告退!”
“去吧!多加注意!”
文斌刚一说完,刘军立刻转身朝门外走去,行色匆匆。文斌的目光随着刘军的移动而移动,直至刘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他才收回目光。
既然已经知道变故出自哪里,那么就应该雷霆除之!唯有如此,文斌与郭县令才有携手合作的可能,否则想都不用想。就算郭县令是清官,不为别的,就因其母与其子,也会选择默不作声。
营救祖孙二人已成为当务之急,现在就看文斌什么时候向郭县令摊牌?时间太早,不妥,容易惹人生疑!时间要是太晚,更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