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宁不假思索道。
见苏宁应好,苏墨随之也点了点头。
苏子衿见此,便缓缓笑道:“我从前听人说起,先皇驾崩之前,镇国公府是先皇贤妃的母族,故而陛下继位之前,镇国公府支持的是贤妃之子,那时的三皇子司默。后来先皇驾崩,司默并未参与夺储,而是突然人间蒸,没有了司默的存在,这镇国公府便就此罢手,最后才得以保全。”
“虽然陛下没有在登基之后绝了国公府这个后患,但是,这其实还是归咎于国公府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没有再让子孙致士。便是姻亲一事,也从来就低不就高。于是,陛下才没有去动镇国公府。”
这件事,也是许多年前那个人告诉她的,那时候她不太懂朝堂局势,只觉得这大景朝的皇帝太过仁善,毕竟司默行踪不明,哪日司默归来,岂不是个极大的毒瘤?可如今想来,哪个夺得龙椅的皇帝是个好相与的呢?只不过镇国公府根深蒂固,无法轻易动弹,再加之镇国公府自知危险,早早便做了识相的举动,譬如如今镇国公府的国公夫人叶氏的存在,虽说商业在大景朝并不卑贱,但试问哪个王侯贵族不是娶门当户对的女子呢?而镇国公府从来都是高门贵族,再怎么也轮不到皇商叶氏。因此,昭帝对镇国公府的不作为,不过是没有理由再去动镇国公府一分一毫了。
苏子衿的话一说完,苏宁和苏墨便诧异起来。竟还有这样的事情?难怪方才子衿一说镇国公府与战王府的牵扯,齐子亦便被吓的白了脸色。毕竟战王府手握兵权,若是让陛下看到国公府的世子企图接近战王府的女眷,那便意味着镇国公府有所举动,依着上位者素来都揣着的猜忌之心,镇国公府大约是真的万劫不复了。
只是,这事便是他们都不知道,苏子衿又怎么知道的呢?
见苏墨和苏宁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苏子衿不禁弯起嘴角,轻笑着提醒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听苏子衿这么说,苏墨皱了皱眉梢,却只能为之一叹。原先他和父亲都对子衿甚是提防,可如今见子衿连这事都告知,又觉得其实子衿并不会加害于他们,只是她又怀着怎样的目的呢?
而苏宁只是耸耸肩,倒没有想太多,他与战王妃同样,为人十分简单,并且对苏子衿更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并不是愚蠢,只是喜欢简单一点活着,苏子衿既是他妹妹,那么便是护着她就好。
与此同时,战王夫妇亦是时刻注意着兄妹几个人的举动,尤其是战王妃,见苏墨和苏宁都这般护着苏子衿,心下便宽了几分,毕竟苏子衿的疏离,她自己可以不介意,就怕儿子们年轻不懂事,令兄妹三儿生了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