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纪澜衣从来不会打她,不是舍不得,而是她怕这个完美的艺术品有任何瑕疵。
“我是你的母亲,你竟然敢咬我,你是大家闺秀,名媛淑女,怎么可以像狗一样咬人?”纪澜衣冰冷的目光如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云涯的心上,那时她还只有四岁,心底还抱有一丝幻想,母亲是爱她和渺渺的,只是太过失望才会如此。
那么她呢?她是如此乖巧懂事,努力的去学习一个名媛闺秀的所有礼仪技能,她甚至四岁的时候就能读英文原报,当母亲带着她出席各种聚会,那些同龄夫人望着她时那赞叹又欣喜的目光,她虽反感,但看到母亲骄傲自豪的样子,心底也会升起一股喜悦,如果能让母亲高兴,她会努力做的更好。
可是无论她做的再好,母亲望着她和渺渺的眼神,永远冰冷,她只会用名媛的标准来严格要求她,吃饭的时候她只要出一丁点声音,母亲就会把盘子扣她头上,一身狼狈的让她罚站,如此种种不计其数。
在那一刻,她彻底死心,母亲这个称呼,在她心中如同死去。
一个月前的一个雨夜,她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书房传来动静,下意识走过去。
她听到一个惊天秘密,至此她知道父亲云深为何那么讨厌她和渺渺,即使优秀如她,父亲的眼神永远比母亲的冰冷中掺杂了一丝复杂的厌恶。
外公气死了,母亲凄厉悲痛的嚎叫在雨夜中显得如此绝望,她一叠声的拉着父亲的衣领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哈哈哈哈……怪不得你的儿子生下来就是个聋子哑巴,怪不得你的女儿聪明的极尽变态,一切都是报应,都是报应……。”
“云深,我祝你不得好死,我祝你的两个孩子不得善终……。”
那一刻,她心底竟然会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纪澜衣,这明明是你的报应。
自那个雨夜之后,纪澜衣从此失踪,生死不明。
她再也不愿叫她母亲,虽然她可悲,但更可恨。
“渺渺,睡的好吗?”从云渺记事开始,便是她一点一滴的叫他手语和唇语,渺渺很聪明,一学就会,加之孪生子天生的心灵感应,两人交流没有任何障碍。
云渺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双如琉璃般纯净乌黑的眸子静静的望着云涯,云涯笑了笑,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松松软软的,手感很好。
纪蝶要走过来给云渺换衣服,云涯淡淡道:“蝶姨,让我来吧。”
纪蝶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好,那我下去准备早餐,小小姐小少爷洗漱过后就下来。”
云涯从小就非常独立,不管是语言表达能力还是动手能力都远远超出同龄人一大截,纪蝶丝毫不担心她照顾一个孩子会出什么问题。
十分钟后,云涯牵着云渺的手从二楼走下来,云渺一身白色小西装,前胸口袋里的花色手帕露出一角,显得活泼俏皮又十分绅士,头疏的一丝不苟,一张俊秀白皙的小脸蛋上挂着纯真内敛的笑容,真是乖巧漂亮的恨不得抱进怀中狠狠疼爱。
而云涯则一身粉白公主裙,这种十分夸张的风格穿在云涯身上却非常服帖,蓬松的长披在身后,眉骨清雅淡漠,唇边的笑容却温柔如春风,尤其是一双黑亮幽深的眸子,极易让人忽略那惊艳完美的五官,虽然年纪还小,可举手投足俨然已有了高贵优雅的风姿。
两个小人儿精雕玉琢,金童玉女。
一楼几个仆人看的目不转睛,小小姐完全承袭了小姐的美貌,甚至比小姐还要更甚几分,等长大了不知更是如何惊艳。
饭桌上,气氛十分安静,云涯给云渺夹菜,“这么瘦,可得多吃点才行。”
云渺抬眸对她甜甜一笑,夹起一块肉塞进嘴巴里,嚼的很香。
忽然,门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在纪家庄园里还能如此嚣张,不作他想。
纪蝶皱了皱眉,快步走出去。
云涯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动作轻慢而优雅。
终于来了,不枉她等候多时。
看到云涯放下筷子,云渺也乖乖的放下筷子,云涯笑道:“不用管我,我饭量一向小,反倒是你要多吃点,这么瘦可不行,我要努力把你养成一个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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