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清的手大力拍上她的肩。
“大才啊!子期大才啊!本官佩服!”
纪子期被突来的大力拍得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肩上一阵火辣辣的痛,当然,最痛的是她……正在育中的胸。
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曹云清看着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嘿嘿一笑。
这几年和那些个大老粗打交道习惯了,一时忘记了控制力道。
“子期,咳,咳,本官一时忘形,忘记了你是个瘦弱的少年郎!”曹云清轻咳几声,看到她忍痛的小模样,歉然道:“要不这样,你先休息休息,本官来写奏章,等会你再帮本官参谋参谋!”
纪子期含泪点点头。
这男人干嘛都喜欢用拍肩膀来表示高兴啊!
就这一天,她就被拍两次肩膀了,还有一次被拍未遂。
看来以后得机灵点,一见不对,立马闪边站。
听说被拍得多了个子长不高!她正育呢!
曹云清见她双目含泪,又忍不住轻咳几声,心道,这小子真娇弱!
手中动作未停,铺上信笺,开始动手磨墨。
他难掩激动,动作飞快,不一会,两封信已一气呵成。
一封是送到京中呈给户部林尚书的,另一封是呈给杜元帅的。
纪子期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指出其中不周全之处。
两人改改写写,停下来讨论一番,又写写改改,直到深夜。
守在外面的曹罗送茶水点心进来时,看到这情形,有些不解。
这两人到底谁是巡官大人,谁是文书啊?怎么感觉调转了似的?
两封信第二日一大早,送到了陆元帅手中。
派人送往京中的同样是一模一样的两封信。
曹云清身在杜家军军营中,陆元帅是主帅,在此官职最大,因此他派人送往户部的信,于情他要抄送一份给杜元帅,以示尊敬。
不出二个时辰,杜元帅帐下近身侍郎将来回,“元帅见信大赞,特赐粮草署全羊宴一桌!
元帅他现正亲自召集各营将军及神弓营营长、千夫长,商讨具体执行方案,便不与粮草署众人同贺了!各位好生享用!”
粮草署一干人等面露茫然。
这前两日对各大小军官前来闹事,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杜元帅,今日怎会赏他们全羊宴一桌呢?
这一晚上的,到底生了何等大事?
众人齐齐望向曹云清。
曹云清对元帅此举并不意外。
经过一晚后,他今日神色已恢复正常。
如果忽略他不时往上翘的嘴角和眼睛里的得色的话。
面对众人投过来的疑惑眼光,他抬高手示意,“各位心中定是充满了疑惑吧!听本官细细道来……”
按纪子期的请求,这次送往京中、元帅手中的信,以及告知众人原由时,重点只说关于如何从源头上把好关的关键和方法。
对于提出这方案的人则尽量淡化。当然,对于利用风速一事暂时则只字未提。所以,曹云清在述说时,对纪子期三个字只是轻轻提及。
众人听完方恍然大悟,然后神色复杂地看了纪子期好几眼。
纪子期微笑一一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