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垂下眼帘，姬无伤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很疼，无伤——”忽然地，他低低说了一句，很无力，很压抑，仿佛很委屈。

就这么一句话，就把姬无伤压得喘不过气来，方才说的话，似乎都成了空话，她立即转过头来，蹲在他身边，扣住他的手腕，一边诊脉，一边问。

“很疼吗？”

“嗯，疼。”君九离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是低着头，微微点了点。

可他的语气越淡，姬无伤就越担心，探到的脉搏更是一片混乱，很明显可以感觉到，他体内两种力量在交织搏斗。

她心里一紧，紧紧抓着君九离的手，道：“你之前中的是什么毒，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本帝若是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信吗？”君九离轻笑了一声，那笑没有任何意义，似乎只是对他不知道的陈述。

姬无伤微微一愣，又道：“什么时候中的毒？”

“从本帝出生，这毒素就存在本帝的体内了。”君九离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与生俱来的？

姬无伤呼吸一滞，打娘胎里带来的毒素……能够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母体在怀胎时已经中毒，而他作为胎儿，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毒。

可到底是什么毒，这么霸道？

君九离这样手眼通天的人，这么多年了，竟然也无法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