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如此么。
南羽尘淡冷的目光跃过冬瓜的头顶,瞥了一眼冷清的街道,“她又何尝想过,比起她,本尊更无法原谅自己。”
服下忧魂水后,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此刻回想起来,还犹似一把利剑,戳进他的心窝。
而婚礼的当天,他的陷仙剑更是划过她的脖颈,那一剑,比伤他自己还来得痛上万倍。
冬瓜刚从木槿那里回来,虽是带着任务,但看到此刻南羽尘的神情,还是心有不忍,不禁多嘴一句,“帝尊何须自责,或许主子她根本就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过。”
她也只是这么猜吧,因为她看得出来,主子确实是对帝尊已经死心了,所以又怎会还将那些陈年旧事放在心上。
蓦地,一道冷光投向她。
南羽尘鹰隼般的黑眸,锐鹜冰寒,冷冷地看着冬瓜。
冬瓜一慌,连忙转移话题,“帝尊,如今剑冢山势必能收进鬼都,不知何时再攻打三仙派,不如……让属下出战可好?”
“好。”
南羽尘想也不想,直接回了这个字。
冬瓜抬头,心下一惊,“……”
她这是自掘坟墓?
南羽尘对冬瓜的了解,就像是对慕倾国那般,或许只是听一听语气,就能猜到他心里乱七八糟所想的另一层意思。
“即刻,前往鬼都调兵一千,赶往三仙派!”
冷绝的语气,凌厉的眼神,浑身透着肃然的杀戮之气。
无一不使冬瓜大惊失色,“帝尊……”
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漏了嘴,为何帝尊会突然要攻打三仙派,而且只派一千的兵力,那不是赤果果地在侮辱三仙派掌门冷倾杉吗?
“若你还承认我这个帝尊,照此就做!”
南羽尘冷声留下一句话,寒鹜的背影一晃,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