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茗离开的半个月后,凌衍在巴黎找到了她。那是一个严冬,再枝繁叶茂的树都已经悉数溃败凋零,他找到她时,她的脚正踩在枯黄的树叶上,沙沙作响。
低闷的沙沙声音不抵凌衍的愤怒低吼声,季茗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控的他,他当着路上来往行人的面,拽着她的手低吼:“为什么离开我?谁允许你先转身的,你知不知道我准备向你求婚?你知不知道我准备和你走成永远?”
风吹乱了季茗的,早已麻木的疼痛像刀刃一般,一下一下,割在她的心头。她努力从他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凌衍的眉目清隽如画,此刻却是狰狞得吓人,一双阴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我们不合适。”季茗还是亲口说出了这句话。
闻言,凌衍嗤笑了一声,他大力地将她扯进怀里,她的脑袋撞在他的胸口,疼得她痛呼。他对她的疼痛熟视无睹,死死地箍住她的头,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字一句缓慢而坚决地话音响彻在她的耳边:“不准再离开我,季茗,想都别想!”
“我们真的不合适。”
“闭嘴!”凌衍愠怒地将她拦腰抱起,他的脸异常冰冷,倨傲的下巴线条僵直,湛黑的瞳仁透不出一点亮光。
凌衍冷笑:“季茗,一定是我把你给宠坏了,谁借你的胆子,敢跟我开这种玩笑?”
那时他的语气有多愤怒就有多不信这句“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