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不敢再看她了,他倒吸了好几口冷气才慢慢平复方才令他脸红心跳的一眼,没有人会蠢到大雨天不打伞在外面走,而他们家先生的车刚刚驶入,没道理没看见她在雨中,也许他们……
“借我把伞吧。”季茗出口的声音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牙齿一刻不停地打着冷战。
“季小姐,这把伞给你。”警卫员将手中的伞递给她时死死地闭着眼睛,他不敢再看她一眼,“要不,您先在警卫室躲雨,这么大的雨有伞也撑不住,我联系下主宅,叫司机出来接一下您吧!”
“不用了,谢谢。”她举起冻僵了的手,刚要接过伞时,一个沁了冰的声音如大雨中的一声雷。
“谁允许你借她伞的?”
凌衍撑着伞站在不远处,高大的身影像雕塑般伫立着,眼眸里是凄风苦雨的凉薄。
警卫吓了一大跳,递伞的手一抖,伞掉落在了地上。
季茗轻轻扯了扯唇,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伞递给警卫:“没事,你进去吧。”
警卫接过伞,瞧见凌衍沉郁的脸色,不敢耽搁,几个大步便走进了警卫室。
凌衍撑伞走到了季茗的面前,犀利的眼神直视着她,脸庞冷峻得没有丝毫温度,嘴唇紧抿,紧绷成了一条线。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他开口。
季茗狼狈得像是一只可怜的落汤鸡,脸色苍白如纸,长湿漉漉地贴在脸旁,一身衣裙紧紧地贴在身体上,脚下是一双半高跟鞋,有刺痛从她的脚后跟传来,怕是早已磨破皮了。
“没什么要说的。”她冷得双唇都在抖。
说完,她径直越过他朝前走去,他跟在她的身后,灼热的视线凝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