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边别墅。
但是陆宣义没有直接带她回家,而是带她来到了海边。
夕阳西下,金色松软的沙滩上,听着潮起潮落声,有稀稀疏疏的行人在散步。
“来海边野炊?”季茗问。
陆宣义点头,他在沙滩上摊了一块蓝色的格子大布,将伙食放在蓝色的大布上,他问:“喜欢大海吗?”
海风吹起了季茗的头,海平线上,有圆圆的夕阳正在沉落,季茗盯着慢慢下山的夕阳开口:“不讨厌。”
“我倒是对海有种情有独钟的感觉。”陆宣义帮她梳理着被风吹乱的丝。
“要我去别墅里拿点酒来吗?”
“嗯?”陆宣义扬眉。
“感觉你有故事,然后我有酒,正好绝配啊!”季茗眨了眨眼睛。
陆宣义走近她,凝着她的眸子,一副洞察人心的语气:“不会是你想喝酒吧?”
“呃……”小心思被看穿,季茗轻轻一笑,“有一点点想。”
其实她很想喝酒,每次她伤害了凌衍后,她就特别想喝酒,喝到自己胃里绞着难受才可以让自己的心不要这么痛苦,呵呵,以自残的方式让自己不要这么痛苦……
“你那脆弱的胃配不上我的好酒,你省省心吧。”陆宣义直接无情地斩断了她的希冀。
他蹲在地上开始布置野餐食材,季茗在他身后不死心地开口:“我不喝多,就小酌一杯,怎么样?”
“行,小乖,你小酌一杯,我就把你丢海里淹一分钟。”陆宣义站起身,转头看着她,“一分钟后再将你打捞上来,你觉得可行,你就喝……”
季茗缩着脖子,不说话了。
“我们烧烤吧?”消停了一会儿,某女再次提议,“我在你的别墅天台上看到过烧烤架,反正我们今天也买了不少肉……”
陆宣义斜睨了她一眼:“想得美!”
“大王,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那我能吃啥?”季茗坐在蓝色的布上,望海兴叹。
“这些都可以吃。”陆宣义指了指蓝布上的一堆食材,“我还可以给你去做几个菜,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烧烤吧,好不好?”季茗再次苦着脸,哀求道。
“你觉得你的哀求对我有用?”陆宣义冷着脸无视。
季茗哼哼了两声,耸拉着头不敢再造次了,远处的落日沉入了海面,天色暗了下来,海风更是呼啸起来,吹得季茗头凌乱不堪,季茗抱着膝盖一动不动望着大海的潮起潮落。
陆宣义把东西一一摆好,现身边的女人抱着腿坐在地上,看起来兴致不高,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望着蔚蓝的大海呆。
“小乖,你在跟我摆脸色?”陆宣义的声音惊醒了季茗。
“什么?大王,小的哪敢摆脸色……”季茗怔愣了下,随即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所以她个呆在大魔王眼里都算是摆脸色?她哪敢对他摆脸色啊……
陆先生这位爷一定不知道她曾经是怎么给凌衍摆脸色的,哼哼,要是本姑娘不满意,对着凌衍那可是直接甩手走人,面不给见,电话也不接,硬是逼得他乖乖认错才行,不是他的错也必须他认错。
陆宣义盯着季茗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扶额无奈道:“行,你赢了,我去准备烧烤架,再拿些酒过来。”
“哇,大王万岁!”季茗高兴地叫了声,立刻提议道,“顺便叫上谦野吧,小谦谦也喜欢吃烧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陆宣义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唇,算是默认了她的要求。
于是季茗直接一个电话打给陆谦野,正好陆谦野这几天在市内拍广告,季茗三言两语一蛊惑,就将他从剧组挖了出来。
搞定谦野,季茗便屁颠屁颠地跟着陆宣义回海边别墅取酒。
下到陆宣义的酒窖里,季茗简直大开眼界。要说沂龙湾的酒窖是她设计的,里面别具一格的格局设计,足以让人瞠目结舌,没想到陆宣义的酒窖更是别用洞天。
随着一层又一层的旋转楼梯不断地向下,像是一个中世纪王国慢慢地展现在季茗眼前,暗黑色调的地窖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地下天堂。
季茗看到了地上摆放着大面积的木桶酒,墙壁是镶嵌式的红酒架,陈列着年份罕见的各式红酒,右半边是密密麻麻的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里都斜躺着一瓶价格昂贵的酒,还有不少设计精妙独特的酒柜上放着好些烈酒,威士忌、白兰地、伏特加、朗姆酒和龙舌兰酒……
“Whsky、Brandy、Vodka、Ru、Tqula……”季茗无意识地在嘴边低喃这些酒的名字,心里痒痒的,手指也蠢蠢欲动了。
她现了,陆宣义似乎偏好烈酒。
季茗往一瓶威士忌伸出了手。
“小乖,你碰那瓶酒一下,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陆宣义的声音传来,季茗吓得缩回了手。
突然,她灵光一闪,对着陆宣义一笑:“Calvn,我就做搬运工,让我帮你和谦野把这威士忌拿出去,我不喝,我看着你们喝,好不好?”
陆宣义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就看着?”
“对,我保证我不喝!”季茗举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信你母猪都能上树了。”陆宣义垂眸在酒架上拿了几瓶度数比较低的红酒,朝她勾了勾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