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摆放着温热的早餐,很显然是张嫂端上来的。
她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几口,就走进浴室,准备洗漱出门。
在浴室捣鼓了一会,画了个淡妆,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换了鞋子,刚刚拉开别墅的门,就从一左一右伸出两条健硕粗壮的手臂。
“抱歉夫人,纪先生吩咐,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离开别墅。”
乔漫有些不可置信,她完全没有想到纪云深会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让开。”
乔漫伸手挥开面前的两条手臂,却被更多涌过来的保镖拦住了去路,“抱歉夫人,请您不要让我们难做。”
乔漫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上了楼,拿出手机拨通了纪云深的号码,嘟声响了一下,就被他接了起来,“漫漫。”
“纪云深,你什么意思?”
“你手伤还没好,多养几天。”
乔漫抿唇,闭了闭眼,“你就算拦我一天,也拦不了我一辈子,我总会找到机会出去,然后去找奶奶,所以,你可以选择跟我离婚,或者我们都不好过。”
男人似乎沉默了两秒,音调轻缓,慵懒至极,他说,“漫漫,我的离婚官司没人敢接,你消停点,我们好好过日子。”
“可是怎么办呢?我真的跟你过不下去了。”
掐断通讯,她把自己摔回床上,眼睛里有温热的东西蔓延,泛滥成灾。
就这样躺了不知道多久,手机震动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是谢之谦,她连忙滑了接听键。
“漫漫,最近怎么样?”
“还好,你怎么样?”
谢之谦好像在抽烟,声音在烟雾的氤氲下,有些暗哑,“也不错,现在在叙利亚的国际救援组织里当战地心理咨询师,当然,是无偿的那种。”
他顿了顿,语气缥缈,“可能是生在和平的国家,受了点情伤,就好像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到了这里才现,除了生死,什么都是小事,眼界开阔了不少,心胸也宽广了不少。”
他们学医的人,心里都有一个情结,就是救死扶伤的情结。
学以致用,这是每一个医者的心愿,她也不例外。
“听起来不错,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去尝试一下。”
谢之谦淡笑,“这里到处都是战场,不适合女人,你还是好好跟着纪公子比较靠谱点。”
“我准备和他离婚了。”
乔漫握紧手中的手机,翻了个身,看向天花板,“纪晗在他的心中,始终有个位置,别人走不进去,他走不出来,我们就算再过十年二十年,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不想这么过下去了。”
谢之谦那边沉默了好几秒,才温淡的说道,“漫漫,他放了你还好,未来你可能只是寸步难行,但如果他不想放了你,会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嗯,所以我在想,到底怎么样,他才会放了我,好聚好散。”
谢之谦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然后缓缓的吐出烟雾,“很简单,让他心疼到不得不放了你。”
让一个男人心疼,有很多种方式。
而自残或者自杀,是其中最立竿见影的方式。
那边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扔了烟头,继续淡笑着说道,“漫漫,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