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那千璃手下,情况就不一样了,我听闻他爱兵如子,为了给门下兵卒争取奖赏,宁可和卢植顶撞,手下部曲对他极为尊崇,平阳城、邺城都是他为主力攻下,他所率部曲在卢植帐下,功勋第一。此子日后定非同寻常,正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等现在去投他,日后他达了,对我等也是倚重,可如若你投到卢植将军门下,或者其他校尉,不受重视,也不过是被当做一个马前卒。”
“更何况,当日我本来被擒拿之后,以为必死,包括那汉军的两个校尉,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要拉我去斩,也是这千璃放言,让我前来说服你,说放就放了,只观此事,就知道他气度不凡,心胸宽广,远比那将军校尉更值得投诚。”
卞喜已经基本上思尽词穷,绞尽脑汁如何要继续说服郭太时,门口传来令兵的声音。
“将军,探子传来消息。”
“进来。”
“是。”
传令兵走进门来,附耳在郭太耳边嘀嘀咕咕讲了半天,只是在传令兵讲到一半时,郭太已经面色大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直到传令兵说完,郭太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来,下意识的挥了挥手,让传令兵退下。
传令兵拱手规矩退下。
郭太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卞喜看郭太这副模样,肯定是生什么大事了,连忙问道:“生何事?郭兄你怎么突然这般失神。”
郭太不识字,因而传令兵给他汇报,都是口传,所以并无竹简给卞喜可看,只能等郭太回应他。
郭太并没有立刻回答卞喜,眉头皱起,思索着,目光凝神到了身旁的油灯上。他的手指粗大,茧子很厚,一看就是经常干农活的手,看着油灯,也不怕烫,用手指在灯芯上拨弄了几下,灯芯的火苗撺掇着忽的变大。
卞喜看郭太正在思考,心想肯定是什么大事,暂且静静等等他的想完再问。
过了好半天,郭太似乎想起来卞喜在旁边,回忆起刚刚的问话,缓缓说道:“你方才所讲的千司马,竟在三日内拿下了赵国中丘、襄国、柏人三城,恐怕很快就要攻打邯郸了,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卞喜听了目瞪口呆,张大了嘴竟不知该说什么,这也太令人震惊了,三日拿下三城,他和郭太根本无法想象到底要如何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二人一时间静默无语,都陷入了呆滞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