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对余氏这问话都无语了,就听着刘婉道:“她不跟我玩。”
夏枯草无语,正想开口,就见着一个院子卡的一声,从里面走出了几个少年。
为的两个少年直奔着刘婉,“婉儿怎么哭了?”
夏枯草认出了两个都是余氏的儿子,而且还认出了当年救她的刘亦杰,对于帮过她救过她的人,夏枯草都是记得的。
当然,她记恩,也记仇。
对于把刘亦杰救她,她是感激的,但余氏当年开口侮辱她,夏枯草是不喜的。
“被欺负了。”余氏道。
夏枯草严肃地开口道,“余婶子,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并没有欺负婉妹,我只是要去找我爹,婉妹跟在后面自己摔着了。”
余氏是没有想到夏枯草会反驳,两只眼睛瞪瞪地看着她一脸的凶悍,余氏还想在说什么,但想到夏枯草连鸡都敢斩,夏家都敢闹,这样的没有教养的凶丫头,再说今日公爹和婆婆找夏贵有事,余氏也不愿意跟夏枯草一般见识了,只是后悔把女儿留在院子里了。
这个时候薛氏正好送夏贵出来,听到了便道:“婉儿也没啥事,不过摔一跤而已,乡下的孩子没那么金贵,拿药擦擦就好了。”说着又对夏枯草道:“草儿和婉儿相差两岁,也不怪玩不到一块去了。”
“大哥、二哥,痛痛。”刘婉哭着指着膝盖。
“婉儿不哭,摔一跤没事的,擦擦药就好了。”余氏的长子刘亦诚道。
余氏撇嘴,“怎么没事,你妹妹可摔疼了。”
刘亦杰不以为然道:“轻轻一摔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经常摔呢,娘就是把妹妹养的娇气了。”
余氏气的瞪眼,“这还是你们妹妹呢,你们都不心疼,我带她去上药。”说着余氏就要抱着刘婉直接走了,心里多少怨公婆把两个儿子教的都跟她不亲,甚至怨薛氏帮着外人不帮自己的孙女。
余氏就这样走了,夏枯草心里有些讶然,而且她还以为刘亦诚和刘亦杰会怪她的,但人家没有,当然也没有理她。
刘亦杰道:“你不就是夏家那个凶丫头吗?”
夏枯草都想白他一眼了,不过想到到底是曾经朝自己伸出援手的人,夏枯草也没计较了,看来她的凶名在外了,这个凶字都刻在她的身上了。
“亦诚兄、亦杰,那我就先回去了。”
夏枯草听到刘亦诚和刘亦杰身边的小少年开口,乍一看过去,竟有些眼熟感。
就听着刘亦杰拍拍小少年的肩膀道:“林晋,你明日就过来吧,我爷已经答应收下你了。”
林晋,夏枯草整个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小少年,仔细地辩认着。
林晋,是那个安葬她的书生吗?
小生林晋,林家村童生……
夏枯草到现在都还记得灵魂消散的那一刻,那个书生的话。
眼前的这个少年,长相秀气中带着硬朗,和夏家那些读书人的气质不一样,也和刘家兄弟的气质不一样,少年长的清俊,有着儒雅文质彬彬的气质,却也有着深沉内敛,成熟事故之相。
倒是个矛盾的人,而且竟然一眼看不透。
这是个有故事的少年,虽然面容稍稚嫩一些,但夏枯草把少年和前世安葬她的狼狈书生联系在一起,奇异地隔合了,这就是安葬她的恩人。
她想冲过去问问,但这个时候几个少年在那里,而且薛氏和夏贵都在,夏枯草倒没有冲动,只是在听着刘家兄弟和林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