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那你倒是找句应景的呀。”
他低头细想一阵,从容淡笑吟诵道:“兽炉沈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
我听了面上一红,辩嘴道:“谁天天想你了,把自己说得和什么似的,也不害臊。你让我想,我就偏偏不想了。”
他见我此态,更是意犹未尽:“要不‘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也行。”
手里的帕子无意间滑落,翩飞落地。他俯身拾起看了一眼,“呵”地一声轻笑出来道:“这上面的图案是你绣的?”
我定眼一看,那帕子不就是当初他递给我的那块吗?再一想上边绣的图案,我顿觉羞赧,真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下去,急忙上前欲将那帕子夺回来:“我的东西还给我。”
他自是不依,将帕子高举至头顶,玩味笑道:“这明明就是我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先前借你一用忘了拿回来,现在既然拿回来了,当然要好好收着喽!”
我气得跺足:“好不讲理的一个人。”
他近我耳畔切切道:“以后只要天天看着这帕子,便能天天想着你,不好么?”
我低低笑了,无限深情地看着他,握着他的手,语气坚如磐石:“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