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毓庆殿,一夜旖旎,红罗帐暖。
朝霞晚露,日上三更,丝丝寒风伴着宫人们凌乱的脚步声,透过门缝窗柩袭来,殿内尚存的一丝暖气亦渐渐消散。
少顷,自那六尺沉香木阔床,金丝杏黄宝罗帐内,伸出一条***白皙的胳膊来,抚上自床沿而坐男人的肩膀,不甚欢愉的声音带着早起的倦意:
“昨晚李侍卫,已经扮作你的模样回了府,你还如此着急回去作甚”
一身太监装扮的男子身子攸的一僵,系着腰带的指节,暗中深掐入肉,方渐渐软了身子,颔低眉,面无表情,嘴角却泛着笑意,声音低沉暗哑:
“殿下,今是初二,臣那一母同胞的五妹去年嫁了人,今日,是要回府省亲的,臣这嫡亲的哥哥若是不在,岂不落人闲话”
修长指节甚是优雅的挑着腰带,一拉一扯间,一个玲珑结俏然而立,慕容墨循见此,眸色一暗,攸的收回手,冷哼一声:“你这左相府嫡子,当得倒是比你大哥用心”
男子慢慢起身,整了整衣袖,赫然回间,俨然左相府二公子——李季麟。
拿起一旁的太监帽戴上,李季麟神色恭敬,眉带恭维:“此,皆仰仗殿下,麟不敢松懈,佛了殿下好意”
慕容墨循闻言,甚是满意,挥手让他离开:“你记得就好,走吧”
李季麟低身应下,转身处,面目阴沉,深邃狰狞。
左相府,书房。
李群明紧缩眉心,狐疑的盯着李全:“你说,二少爷还未起床?”
“是的老爷,二少爷昨日自宫中回来,便喝的大醉,睡前吩咐了,今早莫要喊他”,李全低着脑袋将话说完,忽而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二少爷说,今早那包打听会过府,待老爷将人打了,他也便起来了”
李群明微挑眉:“二少爷知道包打听的事?”
那李全闻言,面上一丝羞愧,低声道:“说来惭愧,老奴派了人,几次三番去请那和尚,却总是无功而返,昨个二少爷进宫前,见老奴正训斥下人,前来询问,老奴便多了一嘴”
言此,稍显愉悦笑意:“二少爷心善,便替老奴出了个主意,结果,那和尚昨夜便要跟着过来,老奴想着,昨个不是好天,夜深了,二少爷又醉了酒,便让他今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