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奉陪!”
话音刚落,顾清鸿就从腰间抽出了软剑,当着荣轲的面就打了起来。
完全的不顾及这里还是御书房的门外。
刘恒守在一边,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阻止一下,可是无奈两人的武功都属上乘,没人敢靠近。
至于剩下的侍卫,全部当做没有看见。
除非皇帝下令,否则他们是不会掺和的。
毕竟二人的身份非比寻常。
见二人打的是越不可开交,顾清鸿虽是医术闻名,可是能在顾家那样的家族长大的人,能够在众多顾家继承人之中,成了最有名的一个,且没有父母傍身,他的本事,又何止医术一个?
只是若非必要,他手中治病救人的银针,就足矣让他解决所有的对手。
极少能有人逼得他出手。
江祁是荣轲身侧多年的暗卫,一般的银针自然是奈何不了他。
多年未曾动过手,二人也是难得的遇上了对手,由原来的比试,慢慢的,就变成了当真的一较高下。
既是因为付文渊,也是因为,真的是将对方看成了对手。
“皇上,您就看着顾大人和江祁打起来?”刘恒在外面守着苦不堪言。
他不会武功,旁边的宫女也都是吓得瑟瑟抖,生怕自己被凌厉的剑气不小心的伤着,可是他们还在当差,不能躲不能藏的。
刘恒没有法子,只好求助于屋内平淡无奇的批折子的人。
荣轲今日心情颇好,也是由着他们闹。
更重要的是,他也是希望顾清鸿能被江祁打的受点伤,到时候,付文渊指不定就不会粘着池裳。
“放心,死不了。顾清鸿的宅子里,多得是吊命疗伤的好药。”荣轲难得的打趣了一句。
刘恒的脸色顿时的是垮了下来。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皇帝不管了。
不过,皇帝的心情,倒是真的不错。
过去的皇帝,常年征战,身上的肃杀之气掩饰不住,自然而然的叫人害怕许多。可是实际上,他们知道,皇帝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当年冤死的副将,这样多年过去,也都不忘挽回他们的声誉。
唯独狠心的地方,便是对着如今的皇后娘娘。
娘娘离开的这段时间,帝王的肃杀,直接变成了阴郁,随时随地都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模样,叫所有人敬而远之。
如今皇后娘娘终于回来,皇上的脾性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日子自然的就好过了许多。
不过,荣轲还是难得的抽空扫视了一眼。
御书房不必正殿,这里是可以带随身带上兵器的,因而两个人手下都没有半点的留情。
这御书房所处的院子,差不多快要是毁了。
旁的到无所谓,倒是院子里的几株新开的花朵,甚合池裳的心意。
眼瞧着就要殃及到那几株花朵,荣轲想也没想的,直接的就将手中的朱砂笔丢了出去,以十分精准的力道窜进了二人中间。
因为外物威胁,二人下意识的分开,朱砂笔狠狠的戳进了地面。
这地面是上好的大理石,荣轲这一下,几乎是用了全力。
方才二人若是不分开,只怕真的会被打伤。
“要打出去打。别在这儿碍朕的眼。”荣轲嫌弃的开口。
江祁身为属下,立刻单膝跪地,下意识的要告罪。
顾清鸿随口的啧了一声,自然的是现了他们方才剑气落下的地方。
看到了摇摇欲坠的几株花朵。
上次在御书房外的时候,偶尔的听文渊和池裳说起过几句,当时他还感叹,果然是女子心性,喜爱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
“为了几株花就动这么大的火气,那皇后天天赖在我的宅子里,你就不生气?”顾清鸿打定了主意是要将荣轲拉到和自己的统一战线。
如今扶辰不在,他找不到第二个人呐。
荣轲眉峰一挑,自然的是知道顾清鸿在故意的惹怒自己,慢条斯理的吩咐了一句,“江祁,把朱砂笔给朕取回来。”
这话,就是在终止二人的比试了。
“是。”江祁二话不说的就起身,对于荣轲的命令,他从来都是唯命是从。
然后顺带的赏了一记眼神给顾清鸿,十分的不屑,“朕不生气。”
顾清鸿疑惑。
还没有来得及问出来。
荣轲剩下的一句话,直接的是让顾清鸿跳脚,“反正你已经被赶出了顾宅,连去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跑到朕这里来。”
“噗嗤——”刘恒在身后,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顾清鸿气的咬牙。
却也无可奈何。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爷是疯了才会帮你研究解药!”真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