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心口骤然一紧,焦急之中,当即手脚并用的坐了起来。
宫奴与御医们皆是吓得不轻,纷纷上前搀扶,担忧而道:“长公主初醒,不可如此大动。”
凤瑶冷道:“大患未除,本宫还死不了!摆驾!本宫要回京!”
这话刚落,在场之人面色皆是大变。
御医们急忙跪身而下,焦急劝慰,“长公主那日吐了淤血,身子终于稍有起色,而今公主醒来,委实该好生在此修养身子,不可急于车马颠簸回京!望长公主体恤己身,保重凤体!”
凤瑶冷沉道:“本宫身子如何,本宫自然清楚,尔等不必多言,只管依照本宫之令备车便是,若有违抗,宫规而处。”
在场之人纷纷皱眉,面面相觑一番,终归是不敢再言。
盛夏,别宫的芍药与木槿皆开得绚烂。灼然的阳光垂落,热浪不浅,连带迎面而来的风都是热的。
凤瑶一身便装,乘车而行,此番离开得仓促,加急之中,连兵马仪仗都全数省却,仅留得两名御林军策马开道,急速而前。
待入得宫城,幼帝似是早已得了消息,与许嬷嬷在宫门等候。
她怔了一下,并未多言,待携着幼帝入得凤栖宫时,分毫不让幼帝问及她身子安康之事,反倒是干脆直接的问他政事。
幼帝噎了对她的关切之语,神色微转,这才满目怒意,委屈而道:“摄政王让忠义候一人批阅奏折,忠义候累了几日几夜,累倒了。征儿欲让骠骑将军批阅奏折,也被摄政王拒了,如今奏折已在御书房堆积如山,征儿识字不多,批阅了些,但还是批不完。”
连忠义候也倒下了!
凤瑶心底一怒,差点再度气得喷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