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眉头而皱,朝宫奴吩咐,“你且与柳襄说,本宫要见他时,自然会见,但他若肆意在太医院兴风嚷嚷,本宫便差人割他舌头。”
宫奴怔了一下,急忙应声而去。
凤瑶也本以为柳襄之事已是压下,奈何她不曾料到,这大旭皇宫着实是一座四处透风的墙,今日收下一个小小的柳襄,竟也会在朝堂上引起波澜。
翌日,天气大晴。
幼帝早早来凤栖宫等候。
凤瑶一身凤袍,发鬓精贵,满身虽是大气风华,但倾城的面容却脸色沉寂,目光冷冽,无端给人一种清冷疏离之意。
“阿姐今日真好看。”幼帝稚嫩的嗓音颇有几分悦然。
凤瑶微怔,只道如今的她森冷沉寂,再无往日的娇俏良善,是以这天底下,怕也只有自家这幼帝会觉得她好看了。
她终归是朝幼帝微微而笑,不言话,仅是牵了他的手,被宫奴簇拥着往勤政殿而去。
此际的勤政殿,已是朝臣皆至,连带那经常缺席早朝的摄政王也来了。
凤瑶牵着幼帝入得勤政殿时,便见群臣皆围着摄政王,赔笑奉承,着实热闹得紧。
眼见凤瑶一行人入内,朝臣才四处散开站好。
凤瑶眸色冷冽,无波无澜的继续前行,待与自家幼帝坐在上位时,垂眸一观,瞳孔率先映入的是摄政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而后,是那站得弯腰驼背且咧嘴朝她笑得极是狗腿的瑞侯。
昨日三十大板落下,这瑞侯怕是早已屁股开花,如今竟还能来上早朝,倒也是……身残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