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离江起云的公司并不算太远,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林逾静下车后,站在大厦门口抬头往上看,但整栋大楼都黑了灯,不像是有人在的。
上次经过的保安又看见她,笑呵呵地说,怎么又是你?
“我来找人,你能放我上去吗?”
保安说,当然不行,里头的人都下班了,你进去找谁?找鬼啊?
林逾静瞪他一眼,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如果江起云出来,她还能看到。
如果江起云不出来,她明早再上去。
总之,就是要等到她了。
保安好说歹说劝她回家,晚上冷啊,风凉,她穿得那么少,也不怕感冒?虽然这边治安还不错,可大半夜一个女孩子单独在这里蹲着,吃点事儿可怎么办?
林逾静倔强地说,我不怕,你忙去吧,谢谢你。
其实害怕得很。
保安一走,她就傻了。
风真的冷。
她不敢坐下,台阶太冷了,会肚子疼的。就一直站着,走来走去。
拐角路口的停车线内,悄悄停着一辆黑色的悍马。
那是傅于琛的车子,他刚才出来的急,随便找他要了把钥匙开走。
他本来躺在床上,看经济新闻,但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书上的内容全都变成了林逾静的名字,还有她弱不禁风的背影。江起云气得把书从八楼扔下去,急吼吼地找傅于琛拿钥匙开车走。
看着她在台阶上踱来踱去的样子,单薄的身子裹着防风外套,青丝被风吹起,可怜又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