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修见状,还以为陶君墨不敢和自己对上,心里便有些洋洋自得,欲要抓住机会继续数落陶君墨。
瑾瑜看出了他的意图,赶紧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娘亲那里该摆饭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陶君墨待她好,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当然不能看着白永修挤兑师兄。
方才白永修一直盯着她,她也注意到了,只是不太好明说,心里却像是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
白永修也知道修为不如他们,所以不敢明着来,就学这些下作手段来膈应人。
看来,是时候开始下一步了,总不好让这人继续上蹿下跳,她也烦得很。
“瑾瑜妹妹,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吧!”林依珊身着一袭粉色纱裙,娇娇弱弱得跪在瑾瑜面前,眼睛里满是泪水,时不时用帕子捂着嘴抽噎两下。
“林姐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如何不给你活路了?”看她装出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瑾瑜微微露出一丝惊讶。
她不过是稍微透露一点消息给林依珊,这个女人便坐不住了,主动送上门来。
“地上凉,你快起来说话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林依珊闻言顿了顿,眸光微闪,抬眼看了看她,又低下头,依旧哭哭啼啼道,“瑾瑜妹妹,是姐姐对不起你,还请妹妹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孤苦无依的份上,给我一条生路吧?不管是洒扫叠被还是铺床送饭,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做牛做马得服侍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妹妹看在姐姐腹中孩儿的份上原谅……”
“你说什么?”瑾瑜愣了愣,原来这对渣男渣女都有了孩子了,怪不得林依珊这么迫切,她装作震惊万分的样子。
瑾瑜“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林依珊,“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是白……”说着一下子捂上嘴瞪大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瑾瑜白着脸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林依珊心上暗喜。
有婚约又如何,抓不住男人的心,到头来还不是被我捷足先登?
她动了动微微有些酸麻的膝盖,心底生出一股怨气,差点坚持不住就要站起来。
胳膊无意中碰到微微隆起的小腹,才又忍住了,要不是实在没法等下去了,她怎么会来求陶瑾瑜这个死丫头?
“瑾瑜妹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知道你一直都是那么善良。还请看在孩子无辜的份上,你就再善良一次,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听着林依珊一句又一句貌似恭维实则讥讽的话,瑾瑜差点要吐出来,强忍着撇过头,冷冷道,“你快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瑾瑜妹妹,求求你,求求你,林依珊就像是受了刺激似得,突然扑过来抱住她的小腿,哭得声嘶力竭,“我知道是我的不对,我错了,但是请你饶过这个孩子。”
瑾瑜本就对林依珊厌烦至极,这会儿见她靠在自己腿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鼻涕眼泪,心下愈恼火,下意识便把她甩到了一边。
“陶瑾瑜,你在干什么?”门口突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声,紧接着白永修便怒气冲冲得冲了进来,他看了一眼伏在旁边轻声抽泣的林依珊,然后便指着瑾瑜道,“陶瑾瑜,你怎么如此歹毒?原来一直是我们看错了你!”
瑾瑜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由得笑出了声,原来还有这一招呢!
“你管我干什么,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有脸来指责我?”
“你别血口喷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白永修把林依珊扶起来,听到瑾瑜指责他,脸上的怒气更甚。
要说原本他还有些愧疚,可自从上次被打之后,然后三番五次得看到陶瑾瑜和她那个师兄黏在一起,他那一丝愧疚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反而觉得自己完全没做错,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就像是林依珊这样柔柔顺顺多好。
男人么,要是没个红颜知己,能有什么本事,茅山派上下像是陶百业这样,只守着老婆一个人的才是凤毛菱角。再说,就算他不再稀罕林依珊,可她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呢!
陶家只有陶瑾瑜这一个女儿,而且陶家还有仰仗白家的地方,说不定以后还得靠自己给他们养老,他们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想及此,他更加肆无忌惮,“我劝你还是稍微安分点儿,一个女人家成日打打杀杀,成什么体统?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当初还不如亲事作罢。”
“放肆!”一声若洪钟一般的声音,突然在白永修耳际响起,似乎要穿透他的耳膜一般,他忍不住转过头,原来是陶百业夫妇回来了。
陶百业进门便死死盯着白永修,他此时此刻真的有一种要暴揍白永修的冲动,足足盯了半盏茶功夫,直到白永修实在受不了挪开视线低下头才作罢。
“既然如此,从今日起,陶白两家的亲事就此作罢!”陶百业说完,顿了顿,“至于你,赶紧从我家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