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疼!腿疼,爬山的时候磕了好几处!手疼,被树枝打了好几下!腰疼,背疼,还有头疼!”夏静月委屈地向他控诉着。
人家好好地睡觉,偏生把人叫醒来,还大黑天的跑去爬山。
王爷大人,您不是人!
她长这么大,两辈子了,都没有被人这样整过。
夏静月幽怨地瞪着他。
韩潇啼笑皆非,望着她委屈得几乎蓄满泪的黑眸,心中不禁一片柔软。
她那么要强的人,这会儿委屈成这样,估计是真的难受到了极点。
韩潇找了药过来,掀开她的被子,说:“我给你上些药酒。”
“男女授受不亲。”夏静月吃疼地扯回被子说。
韩潇扬眉,“你以前给我治病时,怎么不说这句话?”
“我是大夫,大夫跟病人讲什么授受不亲的?”
“你现在不是病了吗?且把本王当作大夫便行。”
夏静月恨恨地瞪了一眼把她害成这么惨的罪魁祸,放开被子。
她怀疑她的筋骨严重拉扯损伤了,是病得赶紧治,身为医生,又在21世纪熏陶了二十多年,暂时还没有那么多矫情的想法。
反正这里全是男人的,找不到第二个女的,只能让他帮忙了。
韩潇把她背回来后就让她躺着了,倒不知道她手腿都磕着了。
挽起裤管时,看到她雪白的小腿上、膝盖上磕出的红红紫紫一片,拧起了浓眉,“很疼吗?”
夏静月气鼓鼓地说:“你说呢?”
“还好,只是皮外伤。”韩潇倒了药油在她磕伤的地方小心地揉着,将瘀血揉开。
夏静月忍着疼,说道:“小心点,疼哪!”
“已经够小心了。”
“那我还这么疼?”
“当年你给我揉膝盖时,比这会儿疼多了。”他那时膝盖痛痹,她为了揉开经年积累的瘀血,可是下了重手去揉的。
夏静月瞪大了眼睛:“所以你是故意的?”
韩潇只给了她一个你傻瓜的眼神。
他要是故意的,以他的力道,她的小腿再粗几倍都得骨折。
韩潇听到她肚子直叫的声音,取了一盘糕点过来,放在床头上,说:“先吃几块糕点填填肚子,等药上好了再吃饭。”
夏静月忍着疼,伸手取了一块糕点慢慢啃着。
“你身上要上药油吗?”韩潇将她腿上的伤口处理好后,放下她的裤管,问道。
夏静月摇头,把糕点咽下去的,说:“我自己来,你出去一下。”
等韩潇离开后,夏静月才忍着疼,把腰和肩膀各处涂了一层药油。
上了药油后,要推拿一番效果才更好,夏静月为了少受些疼,只好让韩潇隔着衣服给她在穴位上推拿几下。
不得不说,有内功的人就是厉害,夏静月趴在床上,感受到他的手心有一股暖流从穴位流入筋脉之中,蕴养着四肢百骸。
之前的伤疼都随着药油的渗入,内力与穴位的揉捏之下,慢慢地好转。
夏静月趴在床上,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不知不觉地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