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的,皇帝还会睁只眼闭只眼由着郑国公乱搞,但户部,掌管着国库的银子与国家税收,是皇帝的钱袋子,素来户部尚书都是皇帝的心腹,皇帝绝不允许有人染指。
滕太师拿到这个证据,必然会大做文章,拉皇帝到同一阵营之中。
费引听后,已知道怎么把握这个度了。
太子的大本营在户部,明王的大本营在兵部。太子穷奢极欲,户部是太子捞钱的重要地方之一,郑国公绝不允许丢了户部这块地方。
将战场打在户部,礼部那清水衙门哪还有人惦记?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费引行了一礼后,正要告退,又被韩潇叫住了。
“别让祁彦扬一下子被弄死了,这个人本王以后还有用处。还有一事要仔细跟进的,太子与明王两败俱伤,大量官员下台,你去查一查,并登记在案,这些补上去的官员都是哪一派的人马……”
想让螳螂捕蝉,做那黄雀在后?
却不知还有弹丸在下,只要那黄雀一动,便立即将它射打下来。
费引得令退下后,韩潇坐了片刻,想出门去看了看那小丫头,可是——
他摸了摸脸上的肌肤,浓眉深蹙。
此时外面还在下着牛毛般的细雨,一连下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
顶着这么一张嫩脸出去,实在是有损他王爷的威仪,还是等太阳出来后,再晒个十天半月方好出门。
“王安。”韩潇又唤了王总管进来,说:“慢慢透露出去,说本王经过无数民间异人的医治后,身体渐有起色……”
夏府之中,夏哲翰被吓得连连失眠一个月,当听说户部尚书被人给参了,然后户部的几个官员下台,滕太师又在朝中与郑国公分庭抗礼之后,夏哲翰知道自己已经躲过了一劫。
夏哲翰高兴得直搓手,“还是滕太师厉害,明明处于下风,还能一连拉了几个户部官员下马,又让祁尚书讨了皇上的嫌,为明王一系扳回一局。高!真是高!”
夏哲翰暗暗为自己当初的英明而赞叹,若不是他执意留在礼部,而是听人明王的话去了户部的话,他这会儿就真的要落得个丢官丢命了。
梅氏也打听到了如今总算是雨过天晴,她脸上也终于挂上了笑容。“老爷,妾身就说嘛,明王不仅人仁厚,而且能力出众,众皇子中除了睿王,就数明王殿下最有本事了。咱们这一条路呀,没走错!依妾身看来,那位子迟早是明王殿下的……”
“住嘴!”夏哲翰脸上的喜色一闪消逝,朝梅氏厉声斥责道:“这话也是浑说的?若是传了出去,你嫌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想试试断头台的滋味?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坎,你这蠢妇少给我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