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在大家的惊叫声中,我第一个将男子扶了起来。此时的男子虽然没有摔伤,但是却也昏迷了,而那个附身的东西也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
老妇人担心的跑了过来,流着泪喊着儿子的名字。我告诉她,你儿子应当没有摔伤,只是刚才被那东西附身了,所以一时之间还醒不过来,叫她先不要担心。
老妇人点点头,感激着我的救命之恩。这时,有村民上前,将男子抬回了屋内,等他醒来。
这时,我不由好奇的问老妇人:“刘婶,你一早就知道你儿子被脏东西上了身,那你可知道是被什么给上了身么?”
刘婶有些气愤的说:“我儿是被地仙给着了道,这都闹了一年多了,两位先生可要救救我儿啊。那地仙缠了我们家一年,这次没能伤害到我儿,过不了几日肯定又会回来折腾。呜……”
见刘婶如此肯定,我不由更加好奇了。我先劝慰她莫太着急,只要我们能帮得上忙,一定会尽力的。
刘婶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于是将大致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刘婶的儿子叫阿郎。说起她这儿子,在村里还真的很厉害,之前上过大学,是村里唯一的有文化的人,后来大学毕业后,三四年前回到家乡当了村里的村官儿,而且不久就娶了妻,生了子,可以说在村里是很了不起的有为青年。
就在去年,阿郎不知道为啥原因,自从读了大学,当了村官后,他竟然将家里祖辈一直供奉着的保家仙的神位牌给扔出了门。当时刘婶吓得不轻,想要劝阻,可是儿子是当家的人,刘婶哪里劝阻的了啊,还被儿子骂她太迷信了。
保家仙的神位牌给扔了不久,有一天,他家的鸡就老丢,今天少一只,明天少一只,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刁走了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一天,阿郎正好在家闲着,突然听到屋外鸡好像受到了惊吓似的乱叫,于是他跑了出去,却正好看见一只鸡被黄鼠狼叼走了。
他气不过,就顺着地上的鸡血和鸡毛找。他家有一个小院子,座北朝南一溜四间土坯房,东面的一间无人居住,里面停放着一口大大的木头棺材。那时候还兴土葬,家里放口棺材以备万一,在当时并不是什么不吉利的事情,相反,据说还可以为老人祈福增寿。
话说阿郎这一找竟然找到棺材里,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一窝黄鼠狼,除了大的,还有好几只幼崽。他正在气头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锄头去打那黄鼠狼。结果,那只大的逃走了,而剩下的黄鼠狼这一家子小的则被他全打死了。
当时刘婶得知后,就吓得不轻,告诉阿郎黄鼠狼是打不得的,因为他们会报仇。
要知道在民间的许多地区,黄鼠狼被普遍认为是一种神秘的动物。它的诡秘在人们心目中绝不亚于鬼魂。人们对它既恨又怕,所以大多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以至,在我们这里许多人都不敢直呼其名,而叫它老黄。
为什么人们对它又恨又怕呢?因为据说它能附体。关于黄鼠狼附人的描述大体一致:传说,黄鼠狼有两种,一种是话皮子,能借人口气说话。还有一种是骚皮子。骚皮子不能附人,只不过偷几只鸡而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话皮子,但没有人能分清哪一种是骚皮子,哪一种是话皮子。所以只要是黄鼠狼就同样得到敬畏。
话皮子的神灵很大,被它附体的活人又哭又笑,自说自话,那神情姿态以及口气都与黄鼠狼一般无二,说话的内容也是黄鼠狼的生活需要。
还听说话皮子附了人,它自己也非常难受。在以被附者为中心的方圆百步内的某个隐秘处,它不是在那里虚空悬挂着就是僵硬地蜷缩着。家属要解救被附者有许多办法:用桃枝抽打、用针刺穴位,边念咒语边用笤帚扫。还有一种就是找到它,轻轻地触它一下,让它跑掉,被附的人立马就好。绝不能打死它,打死它,被附的人就会神智不清,一直到死。
总之,对于黄鼠狼很邪门的说法民间有很多,上了些年纪的老人都非常的相信。
言归正转,刘婶责怪阿郎不该打死了那一家子的黄鼠狼,可是反被阿郎骂其太迷信。而刘婶见黄鼠娘已经被打死了,后悔是没用了,只是祈祷着那一家子黄鼠娘只是“骚皮子”,别是那种能附人身的“话皮子”,因为“话皮子”可是会记仇的,报起仇来能祸害你三代。
可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结果不出半月,阿郎的妻子好好的却突然喝农药寻了短见。她死的时候非常恐怖,嘴里直吐白沫,不断地呕吐黄水,表情狰狞痛苦,可是却咧着嘴满意的嘀咕着“叫你杀我子女,叫你杀我子女”,不一会就咽了气。
当时生有两个儿子,大的还没懂事,小的还在吃奶水,这两个小家伙就这样没了娘,委实可怜。
当时就有人说了,就是因为他家阿郎打死了黄鼠狼,恼了仙气招来的祸。也有的人说是因为阿郎不该把保家仙给扔出了屋外,所以惹得保家仙生气,来惩罚他们家。总之,当时村里就议论纷纷……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