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头,高守拉着哥哥跳下车,对老者一抱拳道:“一路上多谢老伯照顾,我们兄弟已经有落脚之处了,就不麻烦老人家了,就此告辞了。”
“且慢!”老者闻言也从车上跳下来,对高守问道:“相识即是有缘,不知两位有小兄弟如何称呼,将来说不定还有再见之日,还行留下姓名。”
不等高尚回答,高守便抢着问道:“却不知老先生和那位大叔尊姓大名?能否先将名字赐下。我兄弟得老先生一路照顾,竟也没请问长者尊讳,当真是失礼。”
本来高守这般反问颇有些不礼貌,但首先询问老人,却也是一种礼貌之举,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老者闻言一笑,淡然说道:“老夫飞鹏,你们可以叫我鹏伯伯。”
高守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化名,飞蓬?我还重楼呢。于是马上答道:“我叫重楼,我哥哥叫重山。”现在可是你这个老人家先不老实,不报真名的,怪不得我们骗你哦。而高尚此刻却是深深认定,这种耍心眼的活动,还是交给弟弟比较好,自己这斤两实在上不了台面。
所以高强就算是听到高守随口报出的假名,也只是脸色略显不自然,并没有说破。
转对那脾气很火爆的壮汉一抱拳,高守再次问道:“不知这位叔叔,应该如何称呼?”
“你可以叫我血溅。”中年大汉淡然答道。
雪见?高守看了看这魁梧得好像棕熊一样的中年人,在看了看那慈祥的老者,再想想他们的名字,一个“雪见”,一个“飞蓬”……顿时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这也太巧合了吧,就不知道有没有景天、龙癸什么的?
还好晚上没来的及吃饭,否则肯定要吐。
那自称“血溅”的魁梧中年,见到高守表情怪异,冷冷的解释道:“血溅五步的血,血溅五步的溅。”高守再次被雷,不过这次好歹没有了之前那当场狂吐五步的冲动。
高守闻言一抱拳,笑道:“二位前辈的大名,我们兄弟一地个会牢牢记住。就此别过。山水有相逢,来日再报答今天这一路之恩。”
老者闻言哈哈一笑道:“中午你席间那一番话,可不止一趟车钱。应该是老夫记得你的好处才是。此刻城门已关,不易寻觅落脚之地,你们要去哪里落脚,我让血溅再送你们一程如何?”
“我们落脚的地方,就在城里不远,就不麻烦老人家和血溅大叔了。”高守兄弟又对老人抱了抱拳,转身向城内走去。
看着两兄弟远去的背影,血溅不禁不满的问道:“对于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大帅何必如此礼遇?”
“不知好歹?”老者微微摇头,淡然说道:“他可不是不知好歹,而是曾受过高人指点,如此才华惊艳的少年天才。如果不是他年龄太小……算了,此时我自有打算。这些事情,不是你这个被斗气充满的脑袋能明白的。时间不早了,把腾龙、惊天身上的家什撤下来,我们连夜赶路。”
居然真的有“景天”!而且战马“惊天”貌似还是血溅的坐骑……
“呼……终于不用再忍受那个不耻下问的老头了,感觉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走路也有劲了,整个人都轻松多了。”入城之后,高守伸了一个懒腰,无比轻松的说道。
高尚闻言不解的问道:“我说小守啊,你说这一路上一个老人家能如此向你求教,说是低声下气都差不多了,你怎么总是岔开话题,不愿意给人家一个明确的回答呢?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高守闻言摇头道:“这你不明白,他问的那些问题,一旦说多了就会带来无尽的麻烦。虽然未必是坏事,却也肯定不是好事,我可是最不愿意招惹这样的麻烦,算了,不说这个了。哥,这里距离学院还有多远?你来过,不会不知道吧!”
“学院在城北,这里是东城门,步行的话,还需要差不多一上午的路程。”高尚心中有些不满高守拒绝老者让他们继续做蹭车提议,不过他也看出来了,那老者之所以愿意继续让他们做蹭车完全都是看在自己这个弟弟的面子上。既然如此,那么弟弟拒绝肯定也有他的理由。自己的脑袋这那一老一小比起来,貌似差得太多,多参合更没意思,郁闷……
高尚摇头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现在这个点肯定无法去学校了,咱们得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吃过早饭再走,到时候在学校附近吃过午饭后再去报名,下午报名的人会少一点,还可以少排一会队。”
高守闻言嘿嘿一笑道:“哥哥是识途小马,那就由哥哥做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