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经、孙守礼、金冠等人闻听顿时沉默不语,此战众人的要职责是固守平虏堡,不让鞑子渡过蒲河。。しxs。co此时援兵音信全无,就凭城内的这点兵马,冒然出兵稍不留神还有全军覆没之危。
这时子仁站了出来,问道:“蒙古鞑子有多少人马,你二人估计蒲河所能坚守多久?”
两名家丁这一路被鞑子追的甚是狼狈,一行七人折去了大半,哪有功夫去数敌方人有多少人马,一人说鞑子在万人左右,一人却说鞑子在五万以上。至于这蒲河所能守几日,两人的答复确是十分统一,不到两日。
孙守经几人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唯有子仁嘴角微扬的说道:“来人,去把曹锡远叫来,亲弟弟被困他这当哥哥的可不能光在床上躺着。”说罢,叫过几名出城打探的夜不收询问敌情。
能充当夜不收的兵丁,都是辽东镇边军当中的精锐,因要不时深入草原打探蒙古鞑子敌情,其武艺和机警自然毋庸置疑。可是此番巡哨居然折去了许多,让子仁不免有些怀疑。
据夜不收队官孙耀宗所说,他们这一路上不时遇到小股蒙古哨骑,不过鞑子同他们打了个照面便走,并不出面拦阻。直到他们接近蒲河所地界,接应到了前来求援的家丁后,才遭到数百骑蒙古骑兵的四面围攻。不过鞑子丝毫未尽去全力,否则大有可能一个都回不来。
几人中年龄最长的孙守礼突然开言道:“鞑子这是早有防备。故意放哨骑回来给咱们报信,依我看鞑子围城是假。诱我们出城围点打援是真。”
子仁想了一想,将目光转向冯文升问道:“不知蒲河所周边地势如何?离此距离多远?”
冯文升急忙答道:“蒲河所立于沈阳城北四十余里,修筑于蒲河北岸一处高地之上。平虏堡去往此地有两条道路,其一直接沿蒲河北岸,路程在四十里左右。其二是绕道蒲河南岸,不过路程要远上l两成。”
丁守铁见子仁听到可从蒲河南岸绕行时。眼中有光芒闪烁。小声劝道:“将军此战凶险,还望您三思。”
子仁如要兵救援,势必要同蒙古鞑子于平地交战,王命硬、周大岐、雷镇威、王守官几位把总,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担忧。
子仁看出了部下心中的顾虑,凌然的说道:“诸位我等堂堂汉家儿郎,只是畏缩在城内据守,不敢同蒙古鞑子正面交锋,朝廷养我等何用!我到要让这群鞑奴看看。辽东镇到底有没有敢战之兵!”说话的同时,子仁目光扫向沈阳卫诸将。
“好样的!”孙守经被子仁激得战意大起,拍着胸脯说道:“这两天守城可够憋屈的,跟教子拼命算我一个!”
孙守礼知道弟弟的脾气。这时就算出言劝阻也是无济于事,闷声不响的站在了一边。
同子仁相识时间最长的金冠,语带不解的问道:“丁兄,你刚同曹家结下梁子,加上又是客兵出战,这蒲河堡就算失守也怪不到你头上,又何必着急去救。”
“曹家私仇也。杀奴乃吾等男儿之志!孰轻孰重?”子仁反问道。
既然主意己定,堡内众将派出哨骑给沈阳传讯的同时,开始紧急的准备起来。子仁和孙守经各选五百人马,共计兵千人。余下人马交由孙守礼率领驻守平虏堡,子仁将临时赶制出的万人敌尽数留下,鞑子要是趁机来犯也够他们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