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永年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床上,抱着脑袋坐在那里,两眼呆滞,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听老头子说过南疆人擅长下蛊,中蛊人没有下蛊人亲自解毒,下场只有一个-――被生生折磨死,他才刚刚成为市长的秘书,仕途有了点起色,他真的不愿意现在就两腿一蹬,就这么走了。
在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南宫永年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他脑海里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我相信你会主动找我的。
南宫永年后背立马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气直往上爬,难道昨晚那个小年轻就已经看到自己的问题了?
“对,师叔,现在只有师叔能救我了。”南宫永年两眼渐渐明亮,望着对面镜子里颓废的自己,唰地一下跳下床,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最后喃喃自语道。
此时此刻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来来回回都叫了颜亚楠好几声师叔。
南宫宇在外面听到南宫永年在里面念念有词,神神叨叨的,忍不住推门进去,看到他光着脚在地上来回走动,跟碾磨一样,立马走过去关切道:“永年,你干什么呢,光着脚在地上走,脚不凉?”
“师叔……师叔……师叔……”南宫永年如同着魔一样,抓住南宫宇的肩膀,兴奋地乱叫道。
“耶,你怎么突然开窍了?是不是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南宫宇板着脸没好气道。
南宫永年双手颤抖着去点烟,他不是激动,而是有些惊恐,昨晚颜亚楠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被下了蛊,那恐怖的眼力劲绝对比老头子还变态,但是自己昨晚却不止一次出言不逊,现在他想起来后背都有些凉。
现在他走投无路想到了师叔,但是他除了惊恐,就是惭愧,他没脸张那个口啊。
突然南宫永年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浑身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骨头一般,痛的他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哥,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请师叔晚上过来,我当面给他道歉,下跪都行啊……我快疼死了……”南宫永年冷汗狂冒,面色苍白如纸,五尺高的汉子突然落泪道。
“永年,你怎么了?”南宫宇抓住他的手,两眼惊恐道:“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哥,哥。”南宫永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紧紧地抓住南宫宇的手不松,“不用……叫医生了……我的病他们没办法的……快请掌门师叔救我……”
南宫宇心都是一颤,“你说什么?难道师叔所言不假,你真的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到底生什么了?你告诉我啊。”
“哥……我和一个南疆女子生了关系……我被下蛊了……”南宫永年留着泪,抬头呆呆地看着南宫宇,“现在只有师叔能救我……只有师叔能救我……”
啪!
南宫宇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个混蛋,你怎么能做那种事情?你是政府高官啊,起的什么带头作用?最可恨的是,师叔已经提醒你了,你还不知觉悟,还出言不逊?你现在让我怎么给师叔说?我都没那个脸。”
南宫永年身体蜷成一团,瑟瑟抖,两眼无助地看着南宫宇,声音虚弱,“哥,我,我当时糊涂了……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
南宫宇看着同胞兄弟在地上死去活来,再想到颜亚楠昨晚说的那几句话,忍不住就是一个寒颤,想了很久,蹲下身道:“你别哭了,我给爸打个电话,现在只有他能请得动师叔,你小子好好忏悔,见了师叔诚心道歉,不然谁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