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孟天瑜很是动容,抱着孟天昊久久不松手。
≈n孟天昊来了厨房,走到纳兰初身后,轻声道:“母妃别生天瑜的气,他还小,很多事情想不过来,给他点教训便行,不要让他多想了。”
≈n纳兰初点头,“嗯,母妃知道呢。对了,这件事情你不怪他?”
≈n“为何怪?”
≈n“因为以后你们必定有利益冲突,如今天瑜这般,你可能会觉得他开始防你,所以……昊儿,母妃不想你和天瑜闹不是,有些事情能说开便说开,不要留在心里挤压误会。”纳兰初实话实说。
≈n孟天昊点头一笑,“母妃的话正中我心。”
≈n他说:“其实原本我也愤怒过,但后来想,天瑜瞒着我们也是好的。”
≈n“嗯?”
≈n“父王与我讲了很多朝堂之事,那些血的教训我们不得不防,恪王府有如今的繁荣全因皇伯伯与陛下的感情,但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即便皇伯伯仍旧对我们好,但将来新帝呢?天瑜才回京城,靖安世家对他并不多了解,所以,让天瑜做恪王府最后的底牌,我也觉得挺好。”
≈n纳兰初欣慰儿子能这么想,又道:“可你父王将我们都瞒了。”
≈n孟天昊轻笑,“知道的人多了,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n纳兰初轻叹,“看来母妃当年的感觉不错,你会是第二个父王,果然啊,才十一岁,心思就不简单。”
≈n“再不简单也是母妃的儿子。”
≈n纳兰初眼里心里都是暖意。
≈n只是她实在高兴不起来,孟玥的伤……
≈n太医说,需要一味药。纳兰初心里简直了,又差药,要不要这么狗血,更狗血的是,那药靖安压根没有。
≈n于是,纳兰初不得不飞鸽传信给宋青,依照齐王与于阜的关系,那药应该快送来。
≈n“哥哥,母妃让我两人送止血药,你怎么不急啊?”君云霓单手撑起下巴道。
≈n此刻,两兄妹正在临近恪王府的一家客栈悠闲地看街头行人你来我往,君云逐一身红衣,望着充满几分压抑的恪王府,笑如妖孽。
≈n君云霓扯了扯哥哥的手臂,道:“哥哥又在装逼了。”
≈n君云逐敲了下她的头,“什么叫装逼,别跟母妃学,当心哥哥暴打你一顿。”
≈n“你打我,我告诉母妃去。”
≈n“渍渍,母妃不会管我两的事儿。”
≈n这话说的倒是真,这也正是让君云霓郁闷了长达六年的事情,按说她才是母妃嫡出,哥哥不过是父王妾生的孩子,可母妃对哥哥视如己出,都有点让她觉得自己非亲生的了。
≈n以前,母妃没生亲弟之前,只有她一个女儿,那时母妃也对哥哥好,大奉京都中人以为母妃为养老才对哥哥好,但后来,母妃生了亲弟弟,竟主动劝父王立哥哥为世子。
≈n于是乎,齐王大公子成了世子。
≈n嗯,她是宋知晓,君云霓是认祖归宗后改的名字。
≈n而她的面貌,因当年母妃未雨绸缪,小小年纪便给她化了妆,后来穷途末路之时,将脸上的妆一去,便以真面目示人。她很不幸,面容像父王的兄长大奉前太子,于是,京都中好一阵的谣传母妃不洁,传言她是孽种。
≈n谣言是父王亲手制止的。
≈n至于父王,她与父王的关系并不好,曾经的一段时间甚至很讨厌父王。现在也不喜欢,只是少了以前的讨厌罢了。
≈n家里有母妃和哥哥弟弟,父王嘛,她一般忽视。
≈n君云霓苦着脸道:“每次我两干仗,你揍了我,母妃却罚我们两个,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母妃当年是不是怀了双胞胎,一个你一个我?否则怎么对你这么好,我看着都眼红。”
≈n君云逐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n“我觉得是。”
≈n“你想多了。”君云逐看了眼不远的恪王府,“母妃让我去于叔处拿药时,我曾问过,于叔说恪王既然需要这药,便应当能熬过三天,飞鸽传书的时间忽略不计,我两从大奉赶来花一天一夜,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在接下来的两天将药送去便可。”
≈n“喔,那哥哥想做什么?”
≈n“想不想玩玩?”
≈n君云霓皱眉道:“哥哥想干什么?”
≈n“听说恪王妃最近与恪王闹不是,不若我们去提点一二,有情人过成无情人,谁看了都糟心。”
≈n“你想介入孟叔叔和初姨的感情?不行,母妃与初姨感情好,你若弄巧成拙,让母妃如何面对初姨?”君云霓态度坚决,神色像极了宋青的凛冽。
≈n而君云逐则有齐王的气魄,只是通常,他并不显露出来。
≈n君云逐笑道:“这就是母妃的意思。弄巧成拙?你哥哥我何时弄巧成拙过?”
≈n君云霓摸摸额头,“哥哥这是藐视我的智商吗?”
≈n他挑眉,仿佛在说你在我面前还知道智商?好吧,其实他并不知道智商是什么,只是母妃常说,他耳濡目染也跟着说了。
≈n“……”君云霓道:“既生瑜何生亮,没见你之前,母妃说我冰雪聪明,哪知遇上你,母妃便从不真心夸我,夸我也是怕我的小心灵受伤。”
≈n君云逐轻轻摸着她的头,轻笑道:“你也别不开心,母妃这是不想昧着良心说话,云霓当体谅。”
≈n“你……”
≈n“你什么?”他的大掌反握住她的手指,指着恪王府道:“我两常在母妃面前闹腾着要闯荡江湖,这次好不容易出来,就好好玩玩,这次计划你来想,如有不足我便来补充。嗯,不用担心安危,父王母妃既让我们出门,那么定有人暗中保护我们,再不济,还有你哥!”
≈n君云霓心头很暖,哥哥的感觉真好,母妃对哥哥好,哥哥便对她好。相较只她和母妃的日子,她更喜欢现在。
≈n她点点头,想了想道:“哥哥想撮合孟叔叔和初姨,可对方是恪王,守卫森严,我们使计策并不容易。”
≈n“所以,你就当这一次锻炼你脑子,别怕失误,真做错了哥哥回去替你顶罪。”
≈n“哥哥这么说让我好感动,好吧,我也不说无用之话了。我觉得,既然要撮合孟叔叔和初姨,先得看看两人耳朵矛盾所在。”她问:“夜探恪王府行不?”
≈n君云逐顿了顿,“现在去探吧。相较白日,夜探容易出事儿,被现后暗卫射成马蜂窝倒不好。”
≈n“喔,也是。”
≈n于是,一个时辰后,一个名叫晓晓的丫鬟与一位名叫小逐的小厮携带偷来的令牌入恪王府。
≈n不巧,恰逢倾城公主特意出宫看望六叔……
≈n而此次,沫儿布衣简行,大仗势没有,只带了碧雨和挽诗两个贴身婢女以及贴身侍卫霍风,眼见一男一女两奴才就要进府,忙叫住,“站住,你两个给本公主过来。”
≈n君云霓一怔,君云逐碰了碰她手臂,面色如常的转过身去,微微低着头,恭敬道:“公主有何吩咐?”
≈n沫儿快步走到两人面前,边走边道:“六叔的身子如何了?”
≈n两人哪知道如何了,不过既然需要向母妃求药,情况必定不会好,君云逐正要答,耳边却听见一句问候“倾城公主”。原来是沫儿正巧走到府门卫面前,门卫们问候之声。
≈n君云逐心里了然,这位便是靖安皇盛宠的倾城公主。
≈n他恭敬道:“回倾城公主的话,王爷的身子似乎并不大好。”
≈n“六叔也真是的,自己的身子也不上心,醒了我定要说说他。”沫儿自言自语道。
≈n君云逐拱手道:“公主,小的就先下去了。”
≈n沫儿侧目看他,“不带路?”
≈n君云霓心头一紧,暗道你倾城公主又不是没来过恪王府,还不知道路?但她和哥哥现在的身份是恪王府的奴才,倾城公主要求带路并不能拒绝,更要命的是,她和哥哥都不知恪王在神马房间。
≈n君云逐面上应道,心里却也在快速想法子。
≈n但沫儿对恪王府的熟悉程度不低,不多时便瞧出端倪,皱眉愈来愈皱,只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走。
≈n一处转角,沫儿指向另一个方向,“按说,六叔的房间往这里走,你这方向是世子的院子,这……难不成六叔养伤,竟跑世子房间去养?”
≈n君云逐眼眸一眯,直接使轻功搂着君云霓的腰肢逃。
≈n霍风也不落下,抽出佩剑便朝两人劈去。
≈n沫儿冷眼看着这一幕,冷冷一笑,真是不自量力,什么阿妈阿狗都居心叵测,把恪王府当什么了?
≈n两相交锋,因抱着君云霓,君云逐拉了下风。君云霓见此忙道:“哥哥放开。”
≈n君云逐吐了口鲜血,抱着妹妹的手却是更紧,单手与霍风对抗。
≈n“留活口。”沫儿低声令下。
≈n霍风一脚提到君云逐的胸前,兄妹两同时摔落在地,而与此同时,恪王府中突然冲出两方人,一方人极力掩护君云逐兄妹离去,另一波则是由孟天昊带领的恪王府暗卫。
≈n两拨对峙,场面极其混乱。
≈n孟天昊看了眼君云霓,不知不觉,莫名的感觉似从胸中涌出。他皱眉,轻轻捂住心口,快步带沫儿身边,“你没伤着吧?”
≈n“我倒没事,只是现两个小贼。不过这男子武功不弱啊,你也知道平常武术者接不过霍风三招,这男子抱个女人却还能与他打这么久,我倒是挺佩服他的。”
≈n孟天昊轻轻点头,再看向那方向时,两兄妹都已不见。心,莫名空了一处。
≈n*
≈n“哥哥,你怪我吧,我出的搜主意。”君云霓一边落泪一边给哥哥擦药。
≈n床上的男子褪去衣衫,隐隐露出的几块腹肌显出,被霍风踢的那处红得异常,可想而知,霍风下重力之后的伤口绝对不轻。
≈n君云逐擦去她的泪水,“怪你做什么,你别多想,不过被踢一脚而已,养几天就好。”
≈n听哥哥这么说,君云霓内疚至极,越觉得确实是搜主意无疑,连连道:“不要了,孟叔叔和初姨爱怎样怎样,我们只送药,其他的别管了,哥哥,说什么都不管了。”
≈n“哥哥也不想管,只不想母妃失望。”君云逐轻叹一声。
≈n“那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冒险,哥哥,你好好养养,我们晚上就将药送去。”想到那碍事的倾城公主,君云霓咬牙道:“今日若不是倾城公主,你何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n“嗯。”
≈n“哥哥先休息会儿,晚上送药。”
≈n君云逐柔声道:“你不睡?”
≈n她挑眉一笑,“当然要睡。”继而,直接掀开哥哥吧被子,钻进被窝里。
≈n小时候她也钻过无数次,起初哥哥讨厌她,每次都将她赶出屋,后来父王为她和母妃正了身份,哥哥失势,再不敢凶她,每次她钻被窝都只能忍,后来,待哥哥完全接受母妃,她和哥哥才算真正的兄妹,不论她怎么闹,哥哥顶多当时凶凶,却都不会记仇。
≈n夜晚,两兄妹送药。
≈n------题外话------
≈n呜呜呜,197章本来是2号的,结果一不小心1号去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