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把手里的雏鸟放回了鸟窝。手脚并用,很快便下到了树下。
鸟窝没掏成,只能回去。走过那一湾池塘,叶青青惊喜道:“爵爷,池塘里有鱼!一条小鱼,游过去了,躲在荷叶下面。”
陆锦屏一听,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红烧鲤鱼的样子,馋得口水滴答往下掉,赶紧转身过来惊喜的问:“在哪?鱼在哪里?”
“躲在荷叶下面,等一会就会出来的。”
陆锦屏便蹲在池塘边,瞪大了眼珠子往水面几张枯黄的荷叶下瞧去。叶青青也蹲在他身边睁大眼瞧着。过了一会,鱼终于游出来,却只有筷子大小。
陆锦屏大失所望,叹了口气,道:“算了,走吧,摆摊去!”
两人收拾好出门,来到了同州府衙门前的街旁摆字摊。
陆锦屏穿越过来的时候,正好要去出命案现场,随身携带一口法医勘察箱,尽管里面有先进仪器和药剂,但都是用于法医勘察的,因为没有门路进入衙门所以用不上。他学的是西医,不会中医,没有西药和设备,也没办法给人看病。为了生计,陆锦屏在衙门旁边街边摆了一个字摊,给人誊写判词,代写书信、抄书抄经文啥的,每日赚几文钱度日。
字摊的生意照例不大好。都快到中午了,总共也就赚了两文钱。
陆锦屏正百无聊赖的望着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叶青青坐在他身边长凳上,乖巧得像一只温顺的猫咪。
突然,就听砰的一声,有人在他的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
陆锦屏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瞧,只见两个大汉,后面跟着几个混混站在桌前,凶神恶煞盯着自己。
这两人一个叫癞头张,一个叫姚胖子。正是他们唆使陆锦屏附身的那个书生用老宅作抵押向他们借高利贷,加上变卖剩下的家产田地凑钱去行贿,谋取官职。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癞头张和姚胖子等人原本希望帮陆锦屏行贿当官之后能狐假虎威,若不成也能收一笔高利贷,反正有他老宅作抵押,所以眼见陆锦屏当官不成,便上门逼他卖老宅还债。被陆锦屏拒绝,因为陆家除了这空壳老宅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值钱的东西可以变卖还债了,于是癞头张他们就去衙门状告陆锦屏,要求判令变卖他老宅还账。
刺史得知原委之后,却判决说这是太宗先皇十八学士陆德明爵爷留下来的唯一祖产,是先皇赏赐,除非现任开国县男陆锦屏自己同意,否则不能强迫他变卖。不仅如此,刺史大老爷对癞头张等人竟然状告爵爷十分气愤,将他们一通训斥,说他们目无爵爷就是目无先皇,着令衙役将癞头张等人乱棍打出了大堂。
癞头张他们眼见衙门居然还是维护这位破落爵爷,顿时泄气,只能私下找陆锦屏跟他商量还债的事情。但陆锦屏只说没钱。
这天癞头张和姚胖子又带人找到陆锦屏的字摊上来了,癞头张两手叉腰,一脸阴冷瞧着陆锦屏:“陆爵爷,你欠我们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