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屏仔细看了看那腰带和裹胸,上面没有任何标记。他拎着那裹胸走到院子里,对常寡妇说:“你来辨认一下,这腰带和裹胸是不是你的。”
常寡妇瞧了一眼,哟的叫了一声,又是羞涩又是兴奋,不停的抛着媚眼说:“爵爷,你咋偷拿人家的腰带和裹胸,哎呀,爵爷你,你要是喜欢……”
“这东西是在牛犊子枕头下面现的。”陆锦屏打断了常寡妇的话,“他说是在你酒坊的垃圾堆捡到的,是你的吗?”
常寡妇啊了一声,显得颇为失望。走上两步,仔细看了一眼,摇头说:“我看着像是,不过也不敢确定,因为上面有没有记号。”
“牛犊子说在你酒坊的垃圾堆捡到的,酒坊来的有女人吗?”
“这倒没有,到我酒坊来的,基本上都是男人。就算有女人来帮着家里人沽酒,也是打了酒就走,不会留下喝酒的,更不会扔下这玩意儿。如果真是从我酒坊捡的,那或许是我的吧。”
陆锦屏转身对周员外说:“你去找三个大号的,干净的纸袋子来,记住一定要干净,里面不许装过任何东西的。”
周员外忙说:“行!我马上让人用纸做几个纸袋子给老爷您送来,保证是干净的。”
周员外说着转身吩咐仆从赶紧去办。
陆锦屏看见院子里有一条晾衣服的绳索,便将裹胸和两条腰带小心地搭在上面,对众人说:“谁也不许碰!”然后转身进屋继续检查。
他在屋里各处详细检查一遍,没有现其他异样的东西。
这时,负责做纸袋的周家的仆从回来了,拿来几个新纸袋。陆锦屏小心地把晾衣绳上的裹胸取了下来,放进纸袋里,然后对旁边的熊捕头说:“以后,你要做若干个这样的纸袋,用来装物证。要做不同型号的,还要准备一些干净的瓷瓶,用来装一些液体或流质的证物,这是勘验现场需要用的,而且上面都贴上纸,写上提取的地点时间等内容,这些是破案必须的,记住了。”
古代破案是不讲究这些规范的物证提取方式的,所以,熊捕头对陆锦屏的这个要求有些不大明白,但是,他还是忙不迭点头答应,说回去就办。
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陆锦屏对熊捕头和周员外说:“派人去把刘老二叫来,把他带到常寡妇家,我有话要问他。”
熊捕头赶紧又派捕快跟着周员外家仆从前往刘老二家,然后,陆锦屏跟熊捕头押解着牛犊子回到了常寡妇家酒坊。
他们刚到酒坊,捕快和周员外的仆从就带着刘老二带来了。
陆锦屏吩咐把牛犊子、常寡妇都带到外面去,相互隔开。然后,单独把刘老二叫进了酒坊。
刘老二看见衙门捕快传唤他,便有些紧张。此刻到了酒坊之后,见到熊捕头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更是惊慌,不待刘捕头说话别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说:“小人刘老二拜见各位老爷。”
陆锦屏说:“我们现周员外家的女婿庞岩死于谋杀,不是醉酒死亡。我们正在调查这个案子,那天晚上你在现场,对吗?”
刘老二一听这话,顿时打了个激灵,低着头说:“小人是在现场,可是,小人可没有杀他,再说他那么壮实,肥得像头大牯牛,我哪有力气杀他呀。”
陆锦屏说:“是不是你杀的我们会查清楚。你现在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从你来,一直到你离开现尸体,整个经过详详细细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