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儿之前,他要学会舍弃和隐忍。好在这两者都是他熟悉且擅长的,做起来也不费什么功夫。
眸色几变,五皇子更加坚定了自己断臂求生的决心。他还是很耐心地和刘国邦等人解释:“我这不是自寻死路,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我们不走到穷途末路,岑清言不会相信我们是真的被打怕了,想投降于他。”
“诸位也不必担心投降后会有性命之忧。岑清言的心胸,可比我父皇和几位兄弟开阔多了。他能接纳差点儿杀死他的周大少,便也能接纳明面上没有与他做过对的我们。”
“再说,漠北这边环境恶劣,民风彪悍,又时常有北蛮兵过来骚扰,不是谁都有本事守得住此地的。我们投降后,为了边境处的安生,岑清言也会继续重用我们,把我们当炮灰防守此处,以阻挡北蛮的进攻。”
“到那时,为了防住北蛮,他会给我们送来充足的兵力、粮草,还有药材、武器。说不定还会派人到漠北,教我们怎么耕种,自产粮食。”
“他背后不是有两位种田的高手——其师卜算子大师和其妹岑清芷么。他二人能在穷山恶水的西南诸地和土地贫瘠的东部沿海种出高产量的粮食,假以时日,也能把漠北展成粮仓!到时,我们有粮有人,岑清言又被我们麻痹,松于监管我们,还愁不能起事成功吗?”
五皇子此时哪里还有方才故意装出来的慌张愤怒,整个人淡然而自信,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可靠,忍不住想诚服。
“殿下英明!”刘国邦第一个拜在五皇子跟前。
“殿下深谋远虑,我等远远不及。”
“我等虽愚钝,但也愿和殿下共进退,同生死!”
“反正前有坑后有崖,怎么走都难。不如听殿下的,兴许还有一丝生机。”
“关于如何与西南军对战,还请殿下指示一二。”
……
刘国邦看着身边诸位同僚就如何攻打西南兵开始踊跃言,默默地立在一边,再一次为自己投靠了五皇子而感到庆幸。
在他看来,岑大郎占领江山也只是一时的,那个皇位他坐不长久。这个天下,迟早都会是五皇子和他的。等五皇子登基,他便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坐享荣华富贵。
当年先皇执政时,便朝纲混乱,党派林立。百官一心争权夺利,真正为民、为江山社稷着想的,很少。使得百姓生活困苦,被疏于管教的各地豪强世族也各有各的心思,暗地里都有招兵买马,桀骜不驯,不服管教。
岑大郎此时接手的这江山,可以说是满目疮痍,是个棘手无比的烫手山芋。他要稳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得殚精竭虑,耗费不少时间和心血。
等他那头稳住江山,这头他和五皇子早已暗中展壮大。到时他也不过是给他们做嫁衣。
思及此,刘国邦热血沸腾,再没有先前被安三少大败的颓然和濒死的惊惶。他的脑子无比清晰,理智告诉他,只有跟着五皇子,才能功成名就,成为一代名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