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闻言,扫了螺山一眼,见他那里垂手站着,吞吞吐吐,一点都不爽,心知必然与李荇有关,但她真不能再与李荇私底下见面了,便索性道:“有什么事?说吧。”
螺山难过地看着紧紧贴牡丹身边,半点避嫌意思都没有封大娘,心知今日这事儿断然是无法按着自家公子吩咐完美无缺地完成,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家公子让小和您说,庄子里事他已经知道了,让您不要担心,迟天把两天他就会把事情办妥。还有一些需要注意事项,想交代您两句。”
牡丹沉默片刻,笑道:“替我谢谢他啦。但这件事情暂时就不麻烦他了,我已经和舅父说过,舅父自有安排。我这边能准备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不会有什么大意外,就算是有,我们应该也能处置妥当。他这么忙,就不要分心了,有空时候好好休息。”
螺山见牡丹一口拒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明明一片好意,她偏生拒绝,难道她不知道他说要公子要交代她注意事项,其实就是很久没见到她了,想和她说说话吗?是笨呢还是狠心?约莫是狠心,可真枉自自家公子那么挂念着她。螺山抬眼看着牡丹,就觉得她没从前那么好瞧了。
牡丹把螺山脸上委屈不解、不高兴都看眼里,暗自叹息了一声,强笑道:“你看,我今日就是去办这事儿,真没什么大碍。假如,我遇到解决不了,我一定会去找表舅帮忙。你让他放心吧。”她顿了一顿,“要不,你跟我回家去吃了饭再去回话?”
螺山看了一眼封大娘和雨荷,心想就算是跟了去,也不能单独和牡丹说话,便道:“谢过您了,小还有差事要办呢。”
牡丹也不勉强他,命雨荷塞给他几十个钱:“天怪热,等这大会儿了,去买完碗冷淘吃吧。”
螺山收了钱,给牡丹行了个礼,步跑开了。他也不回家,直接就往安邑坊跑,一堆人中把李荇刨了出来,同情地看着李荇。
李荇正忙得口干舌燥,心里也窝着一团小火,见螺山满脸同情地看着自己,却不说话,不由怒道:“有话说装什么呆?”
螺山唬了一跳,委屈地道:“小这不是不忍心说吗?”
李荇倒被他气得笑了,擦了一把汗,使劲戳了他额头一下:“你倒我面前拿起乔来了,说,爷没工夫陪你耗”
螺山方噘嘴道:“人家不要您帮忙呢,说是她能自己解决,若是真不能了,也还有表舅。旁边封大娘死死盯着,小就是想说几句好话也不成,就这么着把小赶回来了。”
李荇默了一默,扯起一个笑容来:“她若能自己解决,那自是再好不过。”随即转过身,一头又扎进人群里去了。
螺山“嗳……”了一声,盯着李荇忙碌背影,颇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图解气就那么说,只是也不敢再将李荇喊出来。苍山走过来恨恨地使劲搧了他头一巴掌:“你个吃糠蠢材我须臾不,你又干了件蠢事”
苍山本就比螺山大,力气也大得多,一巴掌下去就将螺山打得一跌,袖子里钱也咕噜噜滚落地。苍山一把揪着他领口将他推到角落里,冷笑道:“好呀,自己没本事办好差事,收了赏钱还特意来糟公子心?你个小兔崽子长本事了啊。”
螺山护住头脸,闷声道:“我原也没说错话,她就是那么说。我看她对公子就没心,公子白白牵挂她了。”
话音未落又挨了苍山一巴掌,他忍不住痛,大声道:“你干嘛又打我?我又说错什么了?”
苍山狠狠道:“这些话也是你乱说?公子事就是被你坏了”抡起巴掌还要往下搧,就被李荇从后面一把抓住手臂,沉声道:“专来给我丢人?”目光落地上散落铜钱上,眼里有了一丝笑意:“她赏你?”
螺山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公子爷,小适才没乱说,丹娘就是这么说,只是她还谢您了,说让您别放心,只管办好差事,有空多歇歇。小还没说完话呢,您就走了。”说完偷觑着李荇,看他是个什么表情,会不会比适才高兴一点。
李荇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传句话都传不全,我看你以后不要跟我出来了。”说完转身就走。
螺山摸着脑袋,想不明白公子爷怎么反而看着不高兴了?苍山又劈头给了他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个呆子夫人若是又追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螺山委屈地道:“不要打,我当然知道”
苍山白了他一眼,步跟上李荇,赔笑道:“公子,老爷愿意帮忙,其实也是好事一桩。”
李荇淡淡地道:“你去打听一下,这些天她都做些什么了?”牡丹有事先寻不是他,而是李元,他怎会看不出牡丹是特意避开自己?她说她自己能解决,她又能做什么呢?虽然经过和离那件事之后,她脾性和从前是不太一样了,但她原本就是个软性,只怕能做也不多。她若是不肯要他帮忙,他暗地里去做也是一样。
苍山应了一声,立刻就跑去办事。他比螺山聪明得多,正大光明地去了何家,表示是受了崔夫人指示,来关照这件事,从而顺利将过程打听了来。李荇听闻牡丹做这些事,不由苦笑起来,似乎,这件事,他能帮上忙果然是不多了呢。丹娘,和从前相比,越来越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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