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就是辨症吗?我们也羞臊羞臊她。”
一个女子敢给男人们出题,也太胆大包天。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你们去了就是正中下怀,杨大小姐这样做就是要你们去看脉案,这样保合堂门前才会热闹,不管你们说对还是说错,出名的是保合堂,杨大小姐不费吹灰之力就利用了你们。”
听到这话,大家都觉得正是这个道理。
“都不去。”
“对,都不去,没有人去辨症,杨氏这出戏也就唱不下去,我们就在一旁看热闹。”
保合堂门前一片冷清,江掌柜有些暗暗着急,大小姐这个法子到底能不能行。
一个时辰过去了,正当江掌柜失望时,有个小孩子拿着一封书函送到江掌柜手里,“让我送信的人说不是要拜师,只是要和杨大小姐论症。”
看来是有人要论症却不肯现身,借着孩子的手将书函送来。
江掌柜将信函送进去,杨茉头也不抬,“放在旁边吧!”
就这样放在旁边看也不看?
江掌柜忽然很佩服大小姐,大小姐每次都能这样泰然处之,就是因为这样才能让别人慌乱。
一封封的书函送来,杨茉手边积攒了五六封。
很多小郎中开始坐不住了,“是谁送的辨脉书函?”表面上都说不去辨症,可是背地里却将书函送去。
更多的人来保合堂门口打探情形,于是更多的人看杨大小姐开出的题目。
“叩诊是什么意思?”
“病患劳作、饱餐后病,上腹疼痛三日加重就诊,腹部平软,胸口压痛,叩诊鼓音,肝肾区无叩击痛,偶有恶心,畏寒,热,脉浮濡偏数重按不足,易怒,大便糖稀……”
这比平日里药铺里的脉案写的要清楚,而且里面有很多大家不明白的说法。
“很多话都是为了扰乱视听,什么叩击痛,谁听说过,就看后面的脉象,胆胀者,胁下痛胀,口中苦,善太息,就是胆胀……”
这么简单?就是胆胀?既然是送去辨症若是思虑不周,写的太简单,恐怕会让人笑话,平日里大家互相较劲,现在有了机会,谁都想比别人高上一筹。
郎中们凑在一起说话,整条街开始热闹起来。
……
杨茉帮白老先生抄完了方子,才停下来歇着,梅香立即递了杯茶过去,“小姐怎么知道那些人定会坐不住。”
她就是知道,入这行时间久了,还能不知道这行人的心思,不要说大学时大家因为一个病例题讨论的口沫横飞,就是工作时也常见争论的情形啊,若是没有人送来书函则罢,有人送来,别人就会坐不住,起了心思要一较长短,谁也不愿意输给她一个女子。
只要有这样的气氛,她就不怕辨症开展不下去,等她慢慢地将现代诊断学术语加进去,就会有人好奇,她那些别人没用过的诊断方法,到底是不是那么好用。
“大小姐,”江掌柜高兴地走进来,“有郎中自己送书函上门了。”
杨茉脸上露出笑容来,站起身去后院看陆贽的伤口。
陆贽已经能自己慢慢地在屋子里走动,适当的活动是防止肠黏连,杨茉吩咐梅香准备好了工具,消毒之后将陆贽的引流管撤下来。
陆贽每日依旧吃流食,看起来消瘦却精神很好,杨茉检查他的伤口,他的眼睛就随着杨茉的动作挪动。
杨大小姐穿了天青色的褙子,头上是景泰蓝的蝴蝶簪,哥哥打趣他说,没有杨大小姐这样天降的神医,他早就走上了黄泉路,听起来像是戏言,还不就是实情。
杨茉道:“按照我说的,回去依旧要吃流食,不能过分活动,免得伤口裂开,每天都要来换药,七日之后就可以拆线了,”说到这里杨茉想起一件事,抬起头看向陆贽,“武举虽然快到了,伤好之前却不能骑马或是练习棍棒。”
被说中了心事,陆贽脸上不禁有些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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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留不住美丽打赏的平安符,感谢绯色唯梦打赏的香囊,感谢Grn3fsh打赏的香囊。
最近评论区里很多说宣王的帖子,我都有看,这次写故事我想和之前两本书有些区别,不想继续结婚之后宅斗的流程,这样未免有些没意思,写书的过程中也现很多情节,写出来不如想的好,不尽如意,很多读者,如万木同学,你们的某些知识比我还厉害,我希望能学到一些,日后写的更准确。
如果不喜欢书里的某些角色,就捡别的角色去看,男人分很多种哦,一个作者不可能永远都写一种,不过每个作者都会有偏爱,这个不同滴,再说一本书里男人多了是,总有喜欢的,不爱男人还能爱女主呢。
忽忽,过完节了,明天一早起来码字,但愿加更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