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住处。
坐于屋内,高览面带愤懑,一递一口的喝酒。
除了他,屋里还有俩人。
此二人身形高壮,其中一人虽不算俊俏,浑身却透着浓厚的男人味,另一人生的却是十分丑陋,五官好似都没有拼凑整齐。
他们正是袁绍向来倚重的颜良、文丑。
河北四庭柱彼此交好,袁旭遭人弹劾,高览心中憋闷又无法说出,特意将二人请到宅中陪他饮酒解闷。
“敬志,莫要再饮!”颜良起身走到高览面前,攥住他端起酒樽的手腕。
抬头看着颜良,高览带着几分醉意说道:“公骥莫要阻某,今日只求一醉。”
文丑并未离座,接话说道:“自打敬志回到邺城,心中便似有事!若可告知只管开言,某与公骥又非外人。若不可说蒙头便睡,端着个酒樽只顾猛灌。莫非要我二人看你醉死不成?”
将酒樽一放,高览说道:“子羞岂知某心中烦闷……”
“既是烦闷说出便可!”颜良说道:“只管喝酒,我二人岂知你心中想甚?”
“某对不住五公子!”已有了七八分醉意,高览说道:“某犯下过错,却要五公子背负……”
颜良、文丑相互看了一眼。
文丑说道:“即便敬志不说,我二人岂不知你?贪功或许不会,冒进却是可能!”
高览苦笑。
“敬志应是不忿五公子领军,汝却只为先锋。遭遇曹军挑衅。便藐视军令贸然追击。”颜良说道。
“此话说的好似你二人彼时在旁观看。”高览说道:“济南一战,正是如此!”
颜良、文丑算是明白高览因何烦闷。
他向来磊落,如何受得住犯了过错却由他人背负?
为高览背负罪责,袁旭却遭人弹劾。
他又怎能做到安泰如初?
“五公子如何说?”颜良问道。
“五公子告知于某。冒进罪责不小。由他背负只是判敌不明之过,而某承担却是违逆军令之罪!某若早知三公子等人有害他之心……”
“即便早知,敬志也须遵循五公子之言。”颜良打断了他:“过失与罪责不可同日而语,五公子此举,乃是化大为小!”
“好端端个河北,被闹的乌烟瘴气!”文丑脾性火爆。高览道出实情,他一拳砸在桌上:“五公子乃是坦荡之人,竟处处遭小人谋算!”
“敬志切不可拂了五公子好意!”颜良说道:“宵小之辈整日叫嚣,意图将事态闹大,着实令人烦闷!”
“某若早先承认,倒也罢了。”高览说道:“事已至此倘若再认。某倒无妨,宵小之辈却可给五公子扣个欺蒙袁公的罪名!”
“须想个法子……”颜良说道。
“想甚法子?”文丑一瞪眼:“整日都是逢纪叫嚣,依某之言将他揪住打上一顿……”
“子羞不可妄言!”颜良打断他:“逢纪乃是袁公身旁之人,怎可胡来?”
“胸中恶气不出,某憋着难受!”文丑起身说道:“你二人且在此饮酒……”
“子羞何往?”颜良问道。
“某去寻袁公讨个说道!”
“寻袁公讨什么说道?”
“只说宵小之辈意图谋算五公子,请袁公莫要着了他们的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