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吴郡。
营房内坐着几位江东将军。
每位将军都是体格魁梧,上者与太史恭有几分相像。
他脸上没有伤疤,也比太史恭年轻几岁。
此人正是太史慈。
当年孙策招募太史慈,俩人曾厮杀到铠甲尽碎。
太史慈与孙策可以说是亦主亦友!
孙策薨殁,太史慈赶回吴郡。
他不仅是为送殡,还有着保护孙策后人的想法。
大乔只是一介女流,孙昭尚且年幼。
若无外力相助,母子二人能否生存下去都是未知。
太史慈环顾众人:“都哑了?”
屋内众人都是他麾下将领。
其中一人答道:“将军猜疑,我等也曾有过。只是……”
“只是什么?”
“周将军回到吴郡,已是接管城防……”
“那又怎样?我等又非叛乱,莫非还要起兵前去不成?”太史慈一瞪眼:“向来传承多是父子,以兄传弟,某甚觉蹊跷!既是心存疑虑,当然要问个明白!”
“将军有何计较?”
“起兵前往便是作乱!”太史慈说道:“我等今晚便去孙仲谋处,问明白将军薨殁之前,究竟交代了什么!”
“我等愿追随将军!”众人纷纷应道。
“追随子义作甚?”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人出现在门外。
看见此人,太史慈一愣。
推开房门的正是周瑜。
瞟了一眼屋内众人。周瑜吩咐道:“某与子义有话要说,你等退下!”
众人并未起身,全都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冷着脸摆了下手。
将军们这才离席而起,纷纷走向门口。
目送众人离去。周瑜进入屋内。
“子义打算如何?”在太史慈对面坐了,周瑜问道。
“某要如何,公瑾莫非不知?”
回到吴郡,周瑜所做所为令太史慈心生不爽,语气也很是不好。
孙权继承江东,其中有着太多离奇。
周瑜不仅没有半点质疑。反倒一力平息,甚至还调拨军力,防范对此异议颇深的僚属。
“公瑾可还记得与伯符征战沙场?”周瑜没有做声,太史慈冷声问道。
“怎会忘记!若非伯符,你我也无缘相识。”
“某不信公瑾不觉此事蹊跷!既是未忘伯符情义,因何不见质疑?”
“有何蹊跷?”
“兄位弟承。伯符并非无有子嗣。”
“那又怎样?”
“你……”
太史慈脸色铁青,冷声问道:“公瑾此来,究竟何意?”
“劝子义莫要一意孤行。”
“若某执意质问……”
“只得兵戎相见!”
“公瑾是要逼某起兵?”太史慈语气已是极其森冷。
“并非逼子义起兵,只为江东稳固而已。”周瑜说道:“伯符因何南征北战平定江东?”
太史慈没有吭声,脸色却很是难看。
“伯符一死,怀有异心者便会趁势而起。一旦事态失控,孙家不复存在。子义莫非以为。此等情状伯符想见?”
太史慈的表情由愤怒转为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