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甲胄,袁尚头盔上缠着白绫。
环顾在场的袁家将士,他高声喊道:“父亲突然离世,长兄、二兄、五弟均在外未回。为防邺城生变。某特来接管军权。”
“三公子接管军权我等理应受命。”一个偏将高声喊道:“只是袁公故去,兵权交于何人并无遗嘱,公子若是领了兵权,待到长公子等人回返,问及此事何人承担?”
“将军若有疑问,请到近前!”袁尚招了招手。
偏将出列,纵步走向点将台。
到了台上,他拱手行礼。
没等他站直,袁尚一把抽出长剑,猛的戳进他的小腹。
根本没想到袁尚会杀他,偏将直到临死还是面带错愕。
“何人还有疑问?”还剑入鞘,袁尚环顾在场将士高声问道。
袁军将士面面相觑,再无一人应声。
“既无人再有疑问,三军听令!”袁尚喊道:“即日起军权尽在某手。我等须勠力同心共兴河北!”
校场上的袁军纷纷举起兵刃,跟着喊了几声。
将士们的情绪并不高涨,喊声也显得有气无力。
所以屈服,无非是忌惮袁尚淫威。
接管大军,袁尚当即调拨人马,巡视邺城各条街道。
另有数百袁军开进袁家。
守卫袁家府宅的卫士,被袁尚麾下兵马替代。
不过一夜,袁尚控制了整个邺城。
审配住处,逢纪连夜拜访。
与逢纪在后宅厢房相向而坐,审配脸色很是不好。
“逢公夤夜来访,定有要事。”审配冷声说道:“还请明言!”
“审公!”拱了拱手,逢纪问道:“袁公已故,河北不可一日无主,敢问审公有何打算?”
“大夫人派出信使,想必用不多久长公子与五公子便可回返。届时再做计较,并不算迟!”
“确是不算很迟!”逢纪微微一笑:“只是审公可有想过,若河北落入长公子与五公子之手,你我前途如何?”
“我等投效袁家,自应戮力辅弼,至于何人做主,并非你我可做决断。”
“审公此言不假。”逢纪说道:“只是早先你我做了不少事情,张郃、高览等人与五公子交好。虽说五公子与审公昔日有些情谊,做了那些事情他可会轻易忘记?”
被逢纪问的一愣,审配迟疑片刻才问道:“逢公有何打算?”
“袁公向来信任审公。有些事情非审公肯难以成行。”
“究竟何事?”审配隐隐感觉不妙。
“审公若是拿出袁公遗命,河北僚属应当尽信。”
“遗命?”
“正是!”逢纪说道:“袁公虽是有意将河北交托五公子,却并未公诸于世。我等只须假造遗命将河北交于三公子,审公与某日后定获重用!”
“决然不可!”得知要假造袁绍遗命,审配愤然起身说道:“某欠逢公人情,一应诸事都有商量,唯独此事不可!”
“审公既欲寻死,某不便多说,告辞!”逢纪站起,拱手转身。
“某未允诺,莫非逢公还敢杀某?”审配冷声问道。
“何须某动手。”头也没回,逢纪说道:“以审公以往所行,即便五公子不杀,长公子又岂会饶过?兵权落入三公子之手,不欲帮衬,审公好自为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