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爱生恨?少往你脸上贴金了!”他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听好了,我和傅氏没仇,若非必要,我不会选择和傅氏对上。我这个人一点都不喜欢浪费,因此我不会浪费一分力量到和我无关的人和事上去。”
“我和你无关吗?”明珠又不舒坦了。
“是,是,你和我很有关。”真是没完没了啊,宇文初简直要投降了,“是你自己在假设已经嫁给了宇文佑的,你既然嫁给了他,和我当然没有关系,若要有关系,除非你出墙,你肯为了我出墙吗?”
气死宇文佑也行啊,只要那个人是宇文初。不对,出墙是不对的,为了报复别人把自己赔进去,或者说把自己拉低到和那个人一样的卑鄙无耻是最愚蠢的行为!明珠立刻义正词严地道:“我是那种人吗?就算是要和你一起,也要和他断干净了再考虑。何况你已经有了江珊珊,我才不像她那么不要脸,上赶着去给人做小!”
“哎呀呀,王妃真是贞洁烈女、冰清玉洁啊。”宇文初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欣慰还是难过了,正要再敷衍两句结束话题,明珠已经又扑了过来,红着眼圈道:“你别转移话题,你好好地回答我。你会不会啊?”
宇文初又叹了口气,郑重其事地道:“我敬重你父亲,看重你兄长的才能,若无必要,只要不是你死我活,我绝不会对傅氏下手,更不会帮着别人来害傅氏。记好了?嗯?”
前世时他和家里的确是一直都没有利害关系的,也从不曾对立过,所以他说的应该是实话。江珊珊那张图,也不一定真是江姗姗自己弄的,说不定她是从其他地方弄来的呢,毕竟从前也没听说过江珊珊爱好兵器军事这一块啊,她总不能什么都懂吧?明珠想到这里,立刻破涕为笑:“记住了。”又反复强调:“你可一定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啊。”
居然又笑了。宇文初无奈地摸摸明珠的顶,低声道:“真是麻烦。”谁也没告诉过他,女人居然是这样麻烦的,简直不可理喻。根本就没有生过的事情,居然也能津津有味,不依不饶地闹腾这么久,就是为了得到一个虚无缥缈,没有实际意义的答案。不过他也没有说假话,所以一定记得住。
明珠躺下来,安静地蜷在他的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画了几个圆圈,轻声道:“殿下想不想知道那图纸是不是江珊珊自己画的?”
宇文初一个呵欠打到一半被吓回去了,警觉地道:“不想知道。你不是最清楚吗?”他不明白明珠为什么一定非要否认。他不比别人,明珠说是从古籍残典中偶然看来的,他便去翻遍了他所能找到的所有有关的古籍残典,但是根本没有。不过明珠既然否认,一定有她的理由,多问无益,问也问不出来,索性不问。
“我不清楚。因为这张图并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只是因缘巧合而得知的,记性好,就记下来了,我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设计这床弩的人。所以我在想,若那张图不是江珊珊设计的,也不是从我们这里流传出去的,那她身后一定有个人,那个人才是设计这图的人,咱们把他找出来吧?不然多危险啊。”明珠耐心地劝他,如若江珊珊不是始作俑者,那么宇文初就更是没有嫌疑了,从这方面来讲,她是真的希望江珊珊背后另外有个人的。
就算这图不是明珠画的,宇文初也坚决不信是江珊珊设计的。第一,江珊珊是在明珠已经制出模型之后才拿出来的图,时间上不对;第二,以江珊珊的性情和为人处事来看,若真是她设计出来的,根本就不可能外泄出去,更不可能流到明珠手里。所以江珊珊明显是在说谎,在诱骗他。不过究竟是谁设计出来的图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有了泄密的风险,那么,当务之急自然是要把缺口堵上。
“我会和你四哥一起把那个人找出来。”宇文初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次谈话:“现在你立刻睡觉。”
能问的问题都得到了答案,明珠看了一会儿帐顶,终于睡了过去,就连梦都没有做一个。要做的事情太多,她纠结不了那么多,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