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琉璃被掩在披风下的小身板一僵,她不懂耶律卿为何会突然抱住她,而且耶律卿的胸膛……炙热如铁。
半旋伤身,季琉璃抬起头仰视耶律卿绯红的俊逸脸庞,关切地抚摸着耶律卿的颈侧以试探他的体温。“卿哥哥,你怎么那么烫?莫非是伤口被病气入侵了?”
被病气入侵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对像耶律卿这样身受重伤需要休养的人来说更是危险无比。
“咳咳。”耶律卿干咳两声,目光不自然地避开了季琉璃越凑越近的小脸蛋儿,不想让季琉璃瞎操心的他编出了个在炎热夏天里最不容易染上的病症。“偶感风寒……偶感风寒罢了。”
“偶感风寒?卿哥哥,”季琉璃伸出手欲搭上耶律卿的命脉为其诊断风寒是否严重,他身上有伤口,本就体虚,若是染上风寒,伤口极易感染病气,继而腐溃烂。“我看看。”
反手一抓,耶律卿将季琉璃软似无骨的冰凉小手钳制在手心,想放开却又舍不得,干脆地扯开了话题,转移了季琉璃的注意力。“璃儿,卿哥哥教你骑马儿可好?”
“骑马儿?”季琉璃惊喜地看着耶律卿,要教她骑马儿吗?太好了!
果不出耶律卿所料,季琉璃对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心,注意力一下子便从耶律卿的身子转向了胯下高挑健壮的马儿。
耶律卿见季琉璃欢快的模样,总有些不爽快。
他堂堂东临国英俊潇洒、玉树凌风的耶律大将军,在季琉璃眼里他的吸引力竟比不过一只马儿,太让他自卑了。
“卿哥哥,快教我啊。”季琉璃又在马背上晃了晃,挪了挪后背想要换回耶律卿四处游走的魂儿。
“……”耶律卿单手楼主季琉璃的腰身让她无法再自如动弹,用他从未有过的沙哑嗓音在季琉璃的耳后出声。“骑马第一禁忌,禁止在马背上乱动,当心坠马。”
这骑马第一禁忌,并不是耶律卿为了制止季琉璃在他的身前乱动才临时想出来的,骑马禁忌中确实有‘切勿在马背上妄动’一条,他只是调换了一下顺序而已。
“哦,好。”季琉璃闻言乖巧地应了声,然后便靠在耶律卿的怀中一动不动,生怕由于她的乱动会害得她与耶律卿双双坠马,她摔了不要紧,但耶律卿身上有伤,摔不得。
耶律卿见季琉璃老实待在他怀里了,便牵起缰绳塞进了季琉璃的手里,再以双手包裹住季琉璃的小手,向下轻轻甩了甩缰绳,也在同时号令身后等待着的一万众精兵与南稚国的那些人。“出!”
两个时辰后,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
“卿哥哥。”季琉璃尴尬地在耶律卿的怀中扭了两下,她柔嫩的双腿内侧实在是受不了马鞍几乎每时每刻的摩擦,疼得让她很是恼火。
耶律卿听到季琉璃在唤自己,低下头询问季琉璃。“璃儿,怎么了?”
常年征战于马背上的耶律卿一时未能想起骑马初学者是不能长时间跨骑在马背上的,否则双腿内侧会因与马鞍的长时间摩擦而红肿,更甚者会有起小水泡的症状。
“腿疼。”季琉璃紧皱着眉头不肯放松,双腿内侧的火辣感让她有些想直接跳下马背走去南稚军营,可以她的脚程,赶到南稚军营起码得三个昼夜。
就在这时,季琉璃胯下的骏马一个跳跃,越过蹄下的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