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盈脸一黑,恼道:“你胡搅蛮缠些什么!”
她心里正烦着呢,他还有闲工夫在这儿歪缠喝醋。好吧,如果是因为个男人的事情他说这话,徐初盈也就认了不说什么了!可分明又不是!
这醋喝得简直就是荒唐!
燕王一滞:“盈盈!”
徐初盈索性仰头看着他,“王爷,我的人是不会给风青幂的侍卫的!不管是谁,风青幂这么恨我,她不会让我的人好过!我不能明明知道那是一个火坑还把人往里头推!你帮我这回,好不好!你若不帮,少不得我也只好使些手段了,便是抵赖也没什么!”
“不过是个丫头,你就非要这么较真?”燕王一时也有些不悦。
“对!就是较真!”徐初盈冷冷回敬。
“你——”燕王一怒,正要火,突然想起与她说好的条件,硬生生的忍着作。
因为压抑着情绪,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僵硬,“此事太妃了话,爷也不好更改。若是为你,那自然另说,可你让爷为了个奴婢驳太妃的回?盈盈,你不会这么不懂事吧?”
她不懂事?
徐初盈挣扎着从燕王怀中下来,一言不扭头便走。
她不懂事!
真是天大的笑话!
自从来到这鬼地方,她觉得自己已经够识大体、够懂事的了!
从前他不是总嫌自己太懂事、遇事不肯依赖他吗?现在好了,好容易难得开口求他一次,他却多般推搪。
可见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盈盈!盈盈!”燕王见她推开自己就走,愣了一愣才回神,忙出声叫她。
徐初盈却是充耳不闻,早已出了东暖阁。
把个燕王晾在那里。
燕王坐在那里,愣是半响才吐出不上不下哽在胸口的那口恶气。苦笑摇头轻叹。
倒是他错了。
他从前总觉得她没有脾气,柔顺得就像是水一样,宠辱不惊,脸上永远挂着浅浅的云淡风轻的笑。
那时他还很是嫌弃她如此,觉得她对自己太过疏离了。
可此刻,他竟然有些怀念那时候的她了。
抛了这么个难题给他,是要他怎么办?
燕王柔柔太阳穴。
他是真的很为难。
为难的不是事儿,而是人,说白了就是关系。
如果没有母妃的话,纵然他对她看待此事的态度不以为然,她既然求他了,他少不得便替她料理了。
不过是跟风氏交代一句话的事儿,料想风氏不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