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吃起来。袁天下心里一暖,原来是自己错怪他了。柳盈盈自有甄荣去照顾了,这在之前就和甄荣定好了,自也是不用担心,更何况女人嘛,之间总会有话题。只要不为了男人开撕,友谊便是分分钟的事儿。想到这里,袁天下忽地一惊!男人!我尼玛要不要这么邪乎啊,想了想还真没准!万一柳盈盈突然暴脾气,再想到甄荣一脸
不让的样子!这......感觉有点棘手了啊!等袁天下回过神,张三斤也吃了个七七八八。袁天下笑了笑,对他说道:“你呀,给我一桶肉羹就行,盈盈那里会有人照顾的,你多吃点,咱们没准得晚上才能回
去,说不准!”
张三斤本来正在抹嘴,一听袁天下如此说了,便憨笑道:“公子,你说真的?那俺可不客气了啊!”于是又开始大口吃起来。“都吃了也没关系!”袁天下笑骂道,看着张三斤吃的实在是香,何况那肉羹的鲜美早已传至袁天下心里,便忍不住得道:“得得得,一桶肉羹一张胡饼吧!”说完
也不含糊,跟着也蹲在墙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两人吃饱了饭,袁天下望望天色,日头渐起,一抹红光煞是绚丽。袁天下于是道了一句“带路!”张三斤便当先一步,朝着北边走去。袁天下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一边走一边想着混去甄府,还尚要准备的东西。
约莫盏茶时间,终于到了张三斤说的那间坐北朝南的药铺。袁天下立在门前,果然有一个大号的门匾挂在其上,用隶书刻着“仁德堂”三个鎏金的大字,倒是显得十分气派。大门的左右两边还各挂着一幅雕刻的楹联,上联
是:杏仁、桃仁、柏子仁,仁中求德;下联为:朱砂、神砂、夜明砂,砂中淘金。好在袁天下熟读历史的同时,对古典诗词句也算是小有研究。于是便暗自分析道,其上联里加入三味药,“仁”字寓意引申为,为医者应当心怀仁慈之心,且具有悬壶济世的高尚医德;下联里也是三味药,“砂”字寓意引申为,为医者应当在博大精深的医理上,不断挖掘更为精湛的医道,救治病人,就像是在砂里淘金。门
匾下竟然还有一道横批,其上刻着:“仁心厚德”四字。袁天下看了此副对联,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而且还寓意明确,的确属于难得的佳作了!此时间,袁天下看到药铺的门也已经开了。于是袁天下便当先一步走了进来,门厅正中央立着一座木质雕像,看样子像是一位医者。往下一瞧,果不其然下面立
着一个木制的牌子,其上刻着:“信都邳彤”。信都邳[pi]彤?袁天下分明记得西汉末年的确有个叫邳彤信都(今河北冀州市旧城)人士,此人酷爱医学,并医治四方。后追随刘秀平定天下,建立了东汉政权,成为了开国功勋。后世为了纪念他,倒是被后世尊称为药王。这么说来,从公元25年至今不过才一百六十年,这就把他老人家供奉上了。难怪后人会一代一代的
瞻仰他,到最后把他奉为药王。袁天下想到于此,竟是朝着雕像拜了拜。抬起头的时候才愕然发现,原来门厅北边已有人先至,而且还是两个熟人!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其一人便是西门旷,另一人也是老熟人了,便是和西门旷一
同吃酒的那个青衣粗布的少年郎张器。只见张器这回倒是换了一件丝质的青衫,相对来说还是从吴地制作的尚好质地的丝绸,关键奇怪的是他左肩竟然斜挂着一个木质的小箱子。到是那西门旷还是依旧白色丝袍,不过今日竟然束了发,头上戴着一顶银冠,加上本身面貌白皙,倒还真有些风度翩翩的样子。袁天下深以为那张器必是贫寒子弟,因贪图荣华富贵
,才与那西门旷混在一起。观他身上的华丽衣着,想必是出自纳西门旷之手了吧!西门旷和张器自然也发现了袁天下二人。西门旷似也是有备而来,面容阴冷的“哼”了一声,全然不再惧怕站在袁天下身后的秃顶汉子了。张三斤看着西门旷便气
不打一处来,愤怒的瞪着西门旷。如果不是袁天下默默地伸手拦着,早就冲上前去对着西门旷又是一顿胖揍了。
到时拿张器看似之前正在看几位药材,看到袁天下一行先是愣了愣,便放下手中的药材,挥手致意笑道:“不曾想这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袁天下由于心中一定,断定张器三观不正,也便不会对张器存有好的念想,但面上还是显得如沐春风一般,皮笑容不笑的淡然自若道:“张兄好雅兴,一大早便带
着随从来探访药铺么?”“你!”西门旷在一边突然挂不住了,这小子摆明一上来就要来拆台,刚想去上前,却猛然记起身边那个秃顶。说实话,他对着秃顶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的,迟
疑间又忽地想起手下之前来报,那个会武功的小娘子已然病倒,心下便稍安了些,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口头上沾了便宜,袁天下自然是心旷神怡。不料这张器却笑道:“公子莫开玩笑,这位乃是鹿郡西门从事的亲孙子西门旷,也是鄙人的好友,之前在酒庄你也见过
的。我们此番是来寻几味药材......”还待要说,忽被一旁西门旷扯了衣袖,便正好戛然而止。“哦?听张公子这么一说,还真是想起来了!不好意思,失敬失敬!”袁天下假装拱手,却又一次盯在了张器的小箱子上。虽说是道歉,但怎么看都不像,从进门
到现在连正眼都没瞧过西门旷,摆明了对他满是不屑。倒是那西门旷也沉得住气,嘴角还似乎挂着笑。
张器这时候也拱手道:“不知公子此来是......”
袁天下嘻嘻一笑,回道:“似乎和张公子一样呢!”
张器还待要回,一旁的西门旷不停地给他使眼色。张器苦笑,只得对袁天下拱拱手,又转了转,捡了几位药材,匆匆的结过账,两人便一同出去了。
张三斤这时凑了上来,小声问道:“公子,咱要不要追出去看看?”
袁天下摇了摇头道:“我继续留在此间,你去远远吊着就好,然后回来通知我。”
“公子一人......”
“嗯,没事。至少普通的几个混混,我还是搞得定的。”
“那成,俺这便走了。”张三斤说完,朝袁天下拱拱手,便起身追出去了。袁天下一边在挑选自己所需的药材,一边暗自分析:“这个张器,从刚刚明显是想要结交于我的动作,看来他其实并不惧怕西门旷,只是无奈而已。更多的还真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个挚友。那么就奇怪了,为何他之前一身粗布衣衫,而今却又是丝袍裹身?如果张器不是寒苦子弟,那么他又是谁呢?还有他挎着的那个木质的小箱子,看似还颇为精致。临走前,我还清楚的看见他把购选的几位药材一起装了进去。看来应该是药箱无疑了!”袁天下顿了顿,想到西门旷刚才鬼鬼祟祟的模样,记起早些时候听甄荣讲过这西门旷近两日便准备去甄府提亲的事情,忽地一阵灵光:“难道张器的真正身份是个大夫?而他此次给西门旷找来,是来给甄宓医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