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公子,我,我只是有些想楼里的姐妹了,因而让公子见笑了!”鸳鸯低下头缓缓地说道。“嗨,我还以为多大点事,想亲人朋友乃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忧虑的!现在就给你放几日假期,你可以好好的去燕春楼找你的姐妹了玩耍了!不用跟安婆婆那打招呼了,一切从简,诺,这个一并给你,你也正好拿去分给你的那些好姐妹!”袁天下说罢,便跟变戏法一般的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径直塞到了小姑
娘的手中,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这才一转身进东厢房去了。鸳鸯此时默默地端着木匣,轻轻掂量便觉分量不轻,想到之前的所有妒忌、自卑等等的负情绪一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袁天下温暖的手心,以及满脸的笑容。
鸳鸯捧着深红的的木匣,望着早已进屋的那道背影,微微一笑,便缓缓地朝着对门而去。此刻的东厢房屋内,柳盈盈正剥着新到的紫幽幽的葡萄给袁天下喂去,袁天下一口包着两个,边吃边道:“查倒是不用查了,昨儿个我们还在商量怎么想办法处置原白马堂的四当家余扬呢,可是今天一大早就听说此人已命丧了黄泉,这不没等你起床我便匆匆地去了。不过他的死状到不算好也不算坏,还是不说了,免得早
上吃的东西都得吐出来咯!”袁天下知道柳盈盈的性格一定会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佯装不准备再说,结果刚得意了没两瞬的工夫,便败下了阵来,因为此时自己的右耳已经被女人捏在手
里。
“袁郎,以后可千万别话说了一半,再又咽回去,不但你难受,听的人也会抓狂的!”柳盈盈威胁的啐道。
“是是是,娘子教训的极是,为夫今后再也不敢了!”
“这才像话!”柳盈盈这才面上一笑,松了手,猛地又把身子凑了过来,在袁天下脸上轻轻一啄,便既离开。袁天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到地牢那个小院的时候,死了两人,一人重伤,除了哪个余扬,还有一个年轻侍从,场地已经收拾了差不多。不过据他们当时在
场的人说,其实应该是死了三个人,还死了一个女囚,据说是一个名叫紫荆的姑娘,然后被来人一并带走了!”“啊,这,那他岂不是白救人了么,来人是谁,有头绪了么?”柳盈盈问道。从她口中仿佛更关系那个劫狱的来人而根本不在乎那什么姓余的那个死去多时的混蛋
。“头绪啊,貌似是有了点。了空和尚,不不,通俗意义上来说,他曾经是洛阳城白马寺里的和尚,现在早就已经不是了,而是白马堂六当家,俗家的名字我还真不太知道。虽然听在场的那些侍从说着他的样子似乎有些奇怪,不过我猜测这个了空很有可能是易了容。因为除了两者的相貌大相径庭之外,他的身形,尤其是他
所用的功法乃是走的佛家刚猛霸道的路子,普通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道。”袁天下忽然想到了掀开余扬白布的一刹那,那深陷进去的胸膛,那碎裂的胸骨,还有那一双眼皮怎么都盖不住的双眼,依旧是有一大半的白色眼珠裸露在外,模样甚是恐怖狰狞。突然他又想到了之前在涿县西北的栗子巷,那焦触也惨遭报复,那个高手貌似也是这种刚猛无匹的路子,如此看来,莫非两者都是那了空所为
,而他的相貌莫非真的是秃顶,也就是说是个真和尚?袁天下分析的倒是不错,其实张三斤和了空二人都走的是那一种刚猛霸道的路子。唯一不同的是,了空此时还是个寻常武夫,虽然他已经算是武夫中的佼佼者了,而张三斤却是已经入了境的那一小撮高手之一,两人的霸道也并不是可以随意相提并论。这也是后来,为何了空宁愿自己破戒饮酒,也要与张三斤结交的重要
原因之一。除了避免双方之间的矛盾,还能通过张三斤的吐息动作等等来观摩出霸道之上的更深层的含义。
这时候柳盈盈看身旁的男人好容易缓了神,这才伸手往他嘴里又为了一颗葡萄,奇道:“可是那个了空如此厉害,为何他救的女人还是死了啊!”“我问过他们了,了空此人并没有大开杀戒,如果他愿意的话,他甚至可以杀光在场的所有一共二十二人,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不但如此,在场除了两人身死,一人断臂之外其余尽皆都是轻伤,或是完全只是皮外伤。我甚至还听说在与余扬了解之前,还让他们不相干的人都退出去,那意思是避免误伤他们。不过很是可惜,还是有两人没听他的话,趁着他与余扬决斗之时在他背后杀死了那个女囚。因而也才会彻底激怒了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扔出了两柄刀,一把直接穿透了
身子,另一把斩断了一人的右臂。听说,那两人就是如此折磨杀死那个女人的!”袁天下说罢,似乎对那个了空也是有些肃然起敬。“袁郎,既然已经了空替你和你二哥把余扬除了去,看来这都是天意,天意如此要收那个混蛋,谁又能拦得住?何况也省的咱们自己动手了,借此机会我们也能趁
势入主太守府!”
“唉唉,娘子那怎么行!”袁天下急道。“行不行都没辙了,晨间我跟安婆婆还有鸳鸯已经商量好了,后日整个搬进太守府,你若是阻挠,可别怪姑奶奶不客气!”柳盈盈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袁天下,
起身便向里间走去了。“哎!”袁天下轻轻叹了一声,忙着起身追到里屋去向女人赔礼道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