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麻烦。按说父母突然的离去,然后朋友又不在身边,正可谓最是人生最是低落的时候,不过好在最后三斤喜结了良缘,不然那段日子将会是多么的痛苦!袁天下伸出手来重重的在张三斤的臂膀上拍了一下,他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三斤的确是遭受人生挫折,但他却怕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独自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如果不是昨日晌午的那场莫名其妙的阵雨,而后又在客栈里无意间听说了自己突然病倒了的事,这才悄悄的过来探望自己,并着手将自己身体里的隐患出去,就醒了自己,不然也许再过小半月这厮依旧还是不会露面的吧!其实在自己心里,他早就已经把张三斤当作自己的好兄弟了。他也明白,其实比能不是张三斤
把父母之死看得淡了,而是把事情看得开了,人生在世,又孰能无死?
张三斤嘿嘿一笑,给袁天下和自己眼前的杯子分别满上了酒,两人便举起杯来,一饮而尽。柳盈盈听闻的过程中不住地哭哭笑笑,时而感伤父母的离世,又结合到自身就是孤儿的客观事实而感同身受;时而又是为三斤大仇得报,还有喜结良缘而感到高
兴,倒是另得袁天下在一旁暗暗乍舌:什么时候,柳盈盈已经从一个高冷的女侠变得如此柔情了!反而卢锦因为早就知道三斤当晚的事情,而且他又一直住在他们犬帮,对三斤的故事还算是有一些了解,因而并没有明显的大的触动。不过好在袁天下和柳盈盈
并没有问三斤住在何处,自己一颗悬着的心也渐渐地放下了。没过多久长几之上便上齐了精致的菜肴,众人似乎也都饿了,也都纷纷大快朵颐开来。只是席间,袁天下有意无意的嘿嘿一笑,打趣的说如今整个涿郡尽在手中,也无需再忌惮其他,便让三斤带着嫂子赶紧搬进太守府来,正好自己和柳盈盈住着一间正房也便足够了。倒是一旁的卢锦脸色有些不太好,心里一直打着小九九,若是三斤住了东厢房,那岂不是自己嫁过来,却是要住在西厢?正当自己有些闷闷不乐的时候,柳盈盈却凑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想必应该就是些姑娘
家的悄悄话吧,却令得她俏脸微红,害羞似的低下了头,倒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不过,该来的事情总该来的,众人正吃的尽兴,袁天下也好不容易渐渐改变了心神之时,鸳鸯持着一根半寸宽,三寸长的细竹筒进来了。卢锦眼尖,离的也近,
似乎看到了竹筒上几个细小的刀刻痕迹“冀州邺城”。袁天下此时的确有些渐渐的放开了,于是便淡然一笑,吩咐鸳鸯可以念出来。鸳鸯点点头,解开竹筒,从里面掏出一方一尺长的白色绢帛,细细念道:“吾兄熙,吾郎天下,父亲养子袁综合谋刘氏要将我许配给他,父亲已然应允,三日后晌午便会在府里拜堂成亲,你们快速速来邺救我!”鸳鸯缓缓的读出这几个字已然愣住
了,兄长是袁熙,夫君是袁天下,看来传讯之人应该是传闻中的袁家大小姐袁馨无疑了,而此时袁馨竟然在邺城被逼婚!?
众人也都纷纷放下了箸和酒杯,一致的望向主位的袁天下。却见袁天下只是点点头,淡然问道:“还有么?”
鸳鸯小声呢喃了一声“嗯”,继而又道:“七月二十九日,馨儿拜上。”
“今日是几号来着?”袁天下突然问道。
“八月初二。”鸳鸯回道。
袁天下点点头,两眼望向远方,自言自语道:“七月二十九也就是四日之前!难怪昨日晌午刚过,那东西便来找我......”
柳盈盈突然接口道:“什么东西?”袁天下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右手轻轻的拍了拍脑袋,逼上了双眼。看来昨日天空突生异象不是没有缘由,而正如那只蛟龙所言,看来那玩意儿真是看到了,这才来告知自己。可结果自己不争气,在途中便昏睡过去,因而耽误了最佳时机!不过想想,就算昨日自己没有昏倒,想来也不会轻信那只蛟龙所说的话吧!还什么是自己上一世的虚无之身,若真是为了自己着想,那为何不把异象降在邺城,几个电闪雷鸣,城里之人还不都还都慌慌张张四散而去,就连那袁本初都得下一个哆嗦,还能办什么婚事?事后再来找我,我袁天下倒还能更相信你几分。所以其实直到现在为止,袁天下自己还是不能全然相信那只梦境里出现过的蛟
龙所说的话。张三斤见袁天下闭目思索,应该就是昨日之事,刚才提到的那东西很有可能便如同自己猜测的那般,不过碍于众人,此时倒还真不能随意开口。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和公子单独聊一聊,于是便朝着柳盈盈、卢锦还有鸳鸯三女拱手道:“许是公子昨日的后遗症,不然这样,俺再为公子诊治一下,看看是否是气血不畅所致!
还请柳姑娘一众出门稍待片刻,因为俺在施功之时,需要绝对的清静!”柳盈盈其实看到此时袁天下的反应也有些诧异,预料中的着急和暴怒都没有体现出来,而是有些过于沉稳了,倒有些不像袁郎的性子。当然她也自然知道如今三斤乃是武功高手,毕竟今日晨间两个时辰的工夫便把袁郎唤醒了,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出于对他的信任,柳盈盈于是点头起身,拉着卢锦还有鸳鸯一道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