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梅一脸愕然。
半晌后才说道:“那一句‘你是谁’,在我跟你通话时却是没有的啊?而且在我录完音后的第一次播放,也是没有的啊,怎么现在这录音里就有了呢?而且,这腔调完全就不是人说的,好像是一个女鬼在说,这......”
易梅突然被自己说的话吓哭了。
这太诡异了。
易而山突然笑了笑。
道:“姐,我是逗你玩的呢,那一句‘你是谁’,是我用软件制作的音效,没想到你还真信了,还吓着了。好了好了,我以后不再开玩笑了,现在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嗯,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我也有许久没回家了。”
“好啊,爸妈也想你了。”
易梅说道。
她紧张的心情,终于缓和下来。
易而山给韩总打了个电话请假,说回家看看,傍晚就回来,那韩总沉默了片刻,他本来是想来石膏山一趟的,既然易而山不在,便将石膏山之行推迟了一天。
易而山带着易梅向山下走。
来到山下那座桥前。
那座桥,竟然垮塌了。至于是怎么垮塌的,没人知道,只听到半夜轰的一声,那桥就垮塌了。易而山听旁边路过的人说,那桥最近垮塌了不止一次了。
易而山要回家,这泄洪渠是必经之路。
向那过路人打听,泄洪渠上游和下游的桥有没有垮塌,那过路人说,这泄洪渠的所有的桥,在这几天都垮塌掉了,这诡异的事件,惊动了市里的各路专家,不过,专家来查看一番后,也没弄明白到底是啥原因。
总不至于说,这泄洪渠是个地震断裂带吧?
正在这时。
桥的那边。
走来那疯子刘。
那疯子刘站在断桥上,突然癫狂起来,指着易梅,一阵声嘶力竭的大喊,“鬼,鬼,鬼啊。”
易而山看向易梅。
易梅却看着易而山。
易而山突然看向易梅的身后,他骇然发现,易梅的背上,竟然贴着那一幅古画,也不知那一幅古画,怎么就贴在了易梅的背上,这太让人抓狂了。
这古画,不是被穆小桂收下带走了吗?怎么现在却贴在了易梅的背上了呢?而且还被那疯子刘指着鼻子大叫,说是“鬼”,真是冤枉啊。
这时。
那周长军来了。
站在疯子刘的身旁。
那疯子刘指着易梅,对着周长军大叫道:“周道长,快将那个女鬼抓起来,她会害死整个石膏村的。你不知道啊,石膏洞里有一片墓碑林,墓碑上都有照片,其中有一个照片,就是泄洪渠对面的那个女鬼,就是她。”
易而山听罢。
捏得十指咔咔作响。
这是什么鬼话?
他大吼道:“疯子刘,那石膏洞在哪里?”
易而山显然是被激怒了。
周长军道:“易经理,他一个疯子的话,你也信啊?别理他,昨天他还说,在墓碑林里看到了我的照片了呢,还说我是鬼,现在又说我是周道长了,就是一通乱说嘛。”
“走。”
周长军带着疯子刘离开了断桥。
渐行渐远时,还能听到那疯子刘“鬼啊,鬼啊”的呼叫声,直到声音被泄洪渠的水浪声盖过。
易而山看着那断桥。
停驻许久。
然后才转身,离开泄洪渠,回到石膏山上。
坐在办公室,易而山一阵郁闷。
然后,他趴在办公桌上,一脸沮丧。这一段时间来,自从他来到这石膏山以来,他遇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他的小心脏被一遍一遍的蹂躏,纵然见多了鬼怪,也没有磨练出强大的内心,那对鬼的惧怕,还是那么的强烈。
怕鬼,真是与生俱来的。
没有人知道活人为什么会怕鬼。
并不是鬼有多狰狞,才令人觉得可怕,如果有那么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你以为是活人,便会很自然的与他相处,但是,一旦你知道他其实已经死了,你的恐惧就会爆发出来,让你的言行举止和神态出现各种异常。
也许,死亡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这时。
外面出现了吵闹声。
易而山赶紧走出办公室,来到阳台走廊上,向下面一看,那院坝内站了十多个人,个个都是披麻戴孝,最前面站着一个人,满脸的横肉,是个凶恶的神色。
众人围着一口棺材。
那棺材里装的是谁,易而山并不知道。
那人对着易而山大叫道:“你他妈的给老子滚下来。一个独守在家的孤寡老人,你们就这么欺负啊?给八千就打发了?我们一家是讨口子吗?”
易而山当即下了楼。
来到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