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晟景年五月十三,废太子亡。
宸王因叛国罪入狱,宸王府所有人等无一幸免于难,近日与宸王走的近的官员也都尽数入狱,其中以宸王妃之父工部尚书张建云当其中。
当天午夜,帝旧疾作皇宫戒严,太子孟辰煜连夜进宫侍疾,太医院严阵以待,水禄宫灯火通明侍从们来去匆匆。
孟辰煜坐在外室神情晦暗,太医们则围绕着桌子小声且紧张的讨论着皇帝的病情,一个个脸上都是虚汗,诚惶诚恐的。
“陆太医应该没问题,千参都用上了肯定能醒过来。”
“但愿如此啊。”
“是啊是啊。”
孟辰煜以手抵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今个这一天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先是孟辰璟的死,然后皇帝病危,每一件事虽说都是他所希望且预料到的,但当这件事真的生了,他心底的快感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所取代。
兄弟争斗,其父不祥,这样的关系似乎是身为皇室注定的。孟辰煜以为有一天他站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俯视着那些手段卑劣处心积虑的人的时候会很舒爽很痛快,但如今他却现他错了。
这种生来本就是错误的展方式争斗到了最后即便是自己胜了,又有什么可值得庆幸的呢。
天家无亲情,没有亲情,那还是家么。
如今这个名义上的家已经支离破碎了,仅剩余的一个在牢里,另一个,是了是了,他还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十一弟。
“太子殿下,皇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