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可我不愿意,启轩,我已经放下了。”苏苏的声音开始变得淡漠,淡漠的不带一丝感情。
赵启轩冷笑:“你骗谁啊?就算你骗得过所有人也骗不了我,你根本就没有放下,不然,你脖子上还戴着玉珠作甚?”
心思被人揭穿,苏苏有点恼羞:“我喜欢这颗珠子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喜欢,我很高兴,因为这是我送的。”赵启轩道。
“不管怎样,等我娘生辰一过,我就会离开。”
“苏苏,你就是个懦夫……”赵启轩吼道。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言不。
寂静的白塔寺,如同一个沉默的巨人俯视着被情缘困扰的两人。
叶佳瑶都替他们着急。
许久,苏苏说:“我已经赴过约了,你保重,告辞。”
苏苏说完转身就走。
赵启轩一把拉住他:“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但你不觉得,这样对你,对我都太残忍了吗?”
“如果你一定要走,告诉我去哪,我可以抛下一切跟你走。”
苏苏没有回头,却是狠绝地说:“我说了,我不愿意,而你说过,你不会勉强我。”
赵启轩脸上悲怆的神情,让叶佳瑶心都揪起来了。
可怜的赵启轩啊!人前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原来是个痴情种。
赵启轩,不要放弃,这么多年都坚持下来了,说不定再坚持一下下就成功了,你没看到苏苏的眼神是和你一样的沉痛。
然而,赵启轩却是一点一点的松开了手。
苏苏几乎是怔了一下,便大步离去。
一步,两步,三步。
赫连景无声叹息,怎么结果还是这样啊。
叶佳瑶忍无可忍了,唰地站起来,大声道:“苏苏,你给我站住。”
赫连景大惊,尧尧这是做什么?
赵启轩沉浸在伤心绝望里,似乎这会儿天塌下来他也顾不上了,叶佳瑶跳出来,他根本没有反应。但是苏苏顿住了脚步,看向叶佳瑶,眼神充满疑惑。
赫连景躲不下去了,也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抬手跟苏苏打招呼:“苏苏……”
叶佳瑶不管不顾,大步冲了过去,走到苏苏面前。
走近了才看清楚苏苏的样貌,尼玛,简直就是妖孽啊!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美成这样?
不过再妖孽又怎样?老娘照骂不误。
“苏苏,赵启轩说的对,你就是个懦夫,你有家人,他也有家人,他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你却只会逃避,你以为你躲的远远的,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你一去三年回来,他还是这个样子,就算你一辈子不回来,他也不会变。”
“你觉得和他在一起,就是对父母的不孝,可你躲在外面就尽到孝道了吗?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关键在于你的心是不是够坚定,够坚强,你想爱不敢爱,折磨着他也折磨着你自己,还折磨着家人,你特马的到底想怎么样?鉴于你的表现,我特马只能送你两个字……矫情,再送两个字……愚蠢,再送两个字……呃,等我想到再说。”
苏苏完全愣住了,这人谁啊,突然跑出来对他一通指着。
身后的赵启轩之前被苏苏伤了心都忍着没哭,叶佳瑶的话把他的眼泪都给说出来了。
心中无限感慨,李尧,你真特马的是我的知己啊!
赫连景捂着噗通噗通的小心肝,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尧尧凶巴巴的样子,尧尧也常骂他,现在才知道,尧尧对他真是太客气了,太好了。
叶佳瑶还没说够呢!喘了口气,继续道:“断袖又如何,龙阳又如何?这两个词怎么来的,你苏三公子学富五车不会不知道吧!人家皇帝都搞断袖,人龙阳君都不介意龙阳之癖,到你这就不行了?索性你是个直的,也就算了,硬给你掰弯了也不好,可你明明就是个弯的,你别否认啊!我刚才明明看到你难过的眼神。”
“要知道,一百年才修得擦肩过,五百年才修得同船渡,一千年才修得共枕眠,一万年才能修得基友情,这是多么难得的缘分?男人和女人是为了传宗接代,男人和男人才是真爱,你都不知道别人多羡慕你,你却不懂得珍惜,太叫人失望了。”
教训完苏苏,叶佳瑶又教训赵启轩:“你是傻瓜吗?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不会勉强,对矫情的人你那么自量干什么?直接放倒拖回家去。”
赵启轩张了张嘴,看到苏苏一脸黑沉,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心说:要是能这么干,老子早就这么干了,可惜打不过人家有什么办法?
叶佳瑶瞧他一脸怂样,想到刚才小景说苏苏武功很好,估计这怂货是打不过人家,便道:“就算放不倒,不会下药么?不会敲锣打鼓去苏府门前表白么?反正金陵城里谁人不知,干脆动静闹大点,苏大人多气几次也就不会生气了,大家多见几回也就见怪不怪了。其实那些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自己都玩小倌玩的起劲,凭什么指责别人?”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叶佳瑶。
苏苏脑仁抽搐:启轩这小子可千万别听他胡言乱语,真要这么干,爹还不被他气死?那可真要头疼了。
赵启轩恍然大悟:是啊,老子怎么就没想到,反正名声在外了,还端什么架子,苏苏是喜欢他的他知道,不逼一下,苏苏就永远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赫连景心里惶惶,看来以后绝对不能得罪尧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