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她语气,就知道她没生气。四个女生里面,其实属她的思想最开放,毕竟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我哈哈一笑说:“就是做现在这样的事情啊。”然后就扑了上去。
完事以后,我就搂着周墨聊天。我不说我特别喜欢和谁在一起,因为伊斯兰教都规定了对待四个老婆要一视同仁。这是我回来北园以后,第一次和周墨促膝长谈。我说了好多好多,考大学的事,为我爸报仇的事,还有移民的事。我说我已经定了,一定要带你们走。
周墨也挺高兴的,说早期待这一天了,回去就和她爸汇报。
因为太久没做,我的兴致很高,这一晚折腾了两三回,直到筋疲力尽才睡了。
还有十几天就高考了,高一的那帮小崽子们安静了许多,算是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要称霸也得等我们走了以后。最后的时间里,我什么也不顾了,除了睡觉以外,吃饭和上厕所都捧着书,有点回到初中那会儿拼搏的状态。
最后几天的时候,感觉都有点疯了,有种压抑在学生中间传播。到了晚上,还有人从宿舍窗户往下面丢东西,暖壶、脸盆什么的。我不在宿舍住,这些都是砖头告诉我的。这些事生在北七、职院都不稀奇,生在城高还是让我挺意外的。我想看看这个热闹,所以那天晚上也留在宿舍了。城高宿舍已经没有我的床位了,但是我到砖头的宿舍以后,有人就主动给我让了位置,和其他学生挤在一起睡觉。晚上躺在床上,听着他们聊天,感觉很久没有过这种生活了。而这种生活,对我以后的人生来说,也绝对不可能再生了。
宿舍里都是复习班的。真的一点都不夸张,他们躺在床上聊的都是数学公式什么的,我听了以后也是受益匪浅,大家聚在一起学习的效果也很棒,但是在宿舍睡觉肯定休息不好,算是有利有弊吧。熄灯以后,等了一会儿,外头果然传来“砰”的声音。我下床走到窗前,往下一看,果然有个暖壶爆在地上。这算是前奏吧,很快又有其他东西被丢下来。但城高始终是城高,暴乱——或许都称不上是暴乱,并没有持续多久,校园又恢复一片寂静。
第二天,叶建雄又找到我,说是想在毕业以前弄个聚会,希望我和砖头能过来参加。他这个聚会不是同学聚会,而是混子聚会,就是城高混的比较好的。高三加高二的,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几个吧,而这里面,我只认识四五个,还是常跟着叶建雄的,其他的我都不认识。本来想拒绝,但是叶建雄一再请求我参加,我觉得他也有点想显摆的意思。毕竟是自己兄弟,所以我就答应了。到了晚上,我和砖头,在叶建雄的带领下,来到学校附近一个饭店。
果然是二十几个人,开了个大包间,占了两张桌子,都很恭敬的叫浩哥、砖头哥。菜和酒上来以后,叶建雄让我讲两句,我摆摆手,意思是你讲吧,我和这的人不熟。然后叶建雄就说了起来,都是些场面话,说大家毕业了还是兄弟,有什么事还能打电话找他,哪怕就是天大的事,他要是解决不了,也还有浩哥顶着呢。我笑了笑没说话,叶建雄挺有老大的范儿,不管他这番话是不是真心的,最起码面子上是做足了。
叶建雄说完以后,就开始吃菜喝酒,不断有人来敬我酒,我也没驳谁的面子。吃完了饭,众人兴致很高,还想一起去唱歌。其实我已经不想去了,但看大家都嚷嚷着要去,只好也跟着一起去了。找了家ktv,老一套的开始唱周华健的《朋友》,这种歌是毕业必唱的歌,到最后肯定能成为大合唱。这晚也不例外,二十多个人一起吼着:朋友一生一起走……
我和他们都不认识,谈不上什么朋友,所以也没有太大感觉。莫名其妙的,来参加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聚会。莫名其妙的,我想四大天王了,他们才是我在城高的兄弟。他们唱着唱着就哭了,确实都是交情很好的兄弟。可能是受气氛感染吧,我也难过的有点想哭。不过我始终憋着,因为这时候要是哭出来,那就实在太莫名其妙了。
结果我一回头,现砖头已经哭了,而且是嚎啕大哭,还和他们一起吼:一生情,一杯酒……
砖头哭了以后,我也有点忍不住了,眼眶里面都闪着泪花。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我也曾经拥有过那么多兄弟和朋友啊。闹腾到晚上十点多,叶建雄醉的走不动了,我开车把他送回宿舍,当天晚上就在叶建雄他们宿舍睡觉了。
这一晚过去以后,高考的气氛更浓郁了,尤其是在城高这样的学校,严肃到不亚于打仗。高考前三天是放假的,让大家提前熟悉考场、调整考试心态等等。我和砖头都在城北的一家学校考试,我们提前去转了一圈,接下来就该认真准备考试了。
上次高考,就是在这个时间出事的。偏偏就在这时,宇城飞给我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