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朗被钱珏的反间计哄得猜疑严白虎的时候,刘表屯重兵于庐江城下,正在为随时攻打庐江,斩草除根做着准备。
但是刘表还在犹豫,攻打庐江就等于和袁术翻脸,他正在权衡,这个脸他翻不翻得起,翻了脸值不值得。
蔡瑁私下里对刘表道:“姐夫,咱们和孙策这个小崽子有杀父之仇,孙策现在是没有人马,他一旦手中兵精粮足了,能饶得过咱们吗?不杀孙策,终究是养虎遗患啊!”
蔡瑁说的话刘表如何会不知道呢?只是他知道孙策的身后是袁术,并且此番出兵江东,是约好了共灭黄巾贼寇,如果现在他攻打庐江,那就等于是自己毁约,对于一个拥兵自重的一方大员来说,毁约就是失信,失信可是一件天大的事啊。于是道:“可是......可是这个孙策终究是袁公路(袁术)的部下,如果我们现在攻打庐江,那就等于是和袁公路开兵见仗,这终究不是一件好事,更兼刘繇怎么想?他会帮着咱们打孙策吗?”
蔡瑁凑近刘表道:“姐夫,其实说的白了,是他袁术不讲信义,抢先攻取了庐江,就算他攻取了庐江,也该当让我们率兵进城才对啊?可是这个孙策不讲盟约,不让我军进城,这不正是我军攻打庐江的借口吗?再说得白了,就算这抢占庐江的不是孙策,是袁术的别的什么将领,难道姐夫就能容忍袁术的军马攻占庐江而坐视不管吗?袁术一定占了庐江,他的下一步,必然是攻打秣陵,攻下了秣陵,严白虎与王朗他们能是他袁术的对手吗?一旦袁术完全攻占了江东,我的姐夫啊,到那时,咱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刘表听了这话,立时断喝道:“蔡瑁!你立刻调集军马,务必攻下庐江!”
终于说服了刘表,蔡瑁拱手道:“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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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刘表这边的动静,孙仲也是派了细作来探听的。当刘表挥军开始攻打庐江的军报被送到孙仲手中的时候,孙仲大喜过望,立刻派人去钟山,询问钱珏是否可以对严白虎与王朗发动进攻了。
钱珏的回答是,暂时不能。
钱珏唯恐孙仲不能理解自己的意图,他连夜赶回应天,对孙仲说明自己的用意。
“主公,王朗与严白虎现在虽然生了嫌隙,联盟有所松动,只是还没有到两人破裂之时,只有当他们破裂之后,才是我军进击的最佳时间。”
孙仲问道:“那敢问先生,你所指的他们两军的破裂,是说他们回相互厮杀吗?”
“不会!”钱珏断然道:“他们不会相互厮杀,因为王朗不敢。但也正是王朗不敢和严白虎厮杀,他极有可能选择悄然撤退,以图保存兵力。”
孙仲颔首,肯定钱珏的判断。
钱珏接着又道:“一旦王朗撤了,严白虎也极有可能撤退,因为他不愿意和我军拼个你死我活,损兵折将以后给王朗做独霸江东的嫁衣。”
孙仲道:“那先生的意思就是在严白虎撤兵的时候给严白虎致命一击,是也不是?”
“正是。”
“那要是严白虎不撤呢?”
钱珏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良久道:“如若严白虎不撤,在下愿自刎军前以谢主公。”
孙仲道:“这是说的什么话!胜败乃兵家常事,万万不可不能因为一战失利而轻生!现在包括我孙仲在内,黄巾军全军上下,任由先生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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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回到王朗军中,将严白虎拒绝来参加宴席的理由说给了王朗知晓后,王朗惊道:“对了,对了,不会错了,严白虎果然狼子野心,勾结了黄巾贼寇啊!”
周昕道:“主公,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乘着严白虎的诡计部署尚未停当,以免被严白虎吞并,请主公立刻撤军,只要退回了会稽,一切便可保全。”